门口玩藤球的小南淮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拉了拉陈砚松的衣裳,奶声奶气地仰头说:“爹爹,你怎么哭了呀。”
陈砚松俯身将小南淮抱起来,任由儿子为自己擦泪,他很快就收拾好情绪,面带微笑,抱着孩子走向袁玉珠,蹲下身,摩挲着小南淮的背,柔声道:“儿子,快叫娘啊。”
小南淮两条胳膊期待地伸向女人,眨着眼,“娘亲,抱抱。”
袁玉珠木然地看着这个小孩,生的粉雕玉琢的,特别漂亮,别说,不晓得是不是在砚松跟前养久了,还真有两分像砚松。
看见这个孩子,她又想起了女儿。
陈砚松见妻子怔怔的,便趁此机会,将孩子往她怀里擩,柔声哄:“你抱一抱他,这小子真的可有趣了,还会背唐诗呢,玉珠,咱总不能老是沉浸在过去,试着接纳这个孩子……”
啪!
袁玉珠扬手,忽然打了小南淮一耳光,将凑过来的父子一把推倒在地上,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女人,瞬间又变得歇斯底里,她仿佛受了惊吓般,环抱住自己往后退,退到拔步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我不要他,我不想看见他!”
妻子的疯狂和儿子的哭号,就像鞭子,一下下抽打在陈砚松身上,他知道玉珠这病的症结在哪里,除非女儿找回来,否则她好不了。
“你早些歇着吧。”
陈砚松脱下大氅,裹住小南淮,抱着男孩往出走,谁知刚走到门口,妻子忽然张口叫住他。
“荫棠!”
袁玉珠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荫棠是他的字。
她情绪依旧激动,哭道:“我明儿想去广慈寺,让我出去。”
“不行。”陈砚松冷冷拒绝,“你身上有病。”
“我没病!不,不对,请相信我,我不会在外人跟前乱说话。”袁玉珠扭头,望着床边的那只红木摇篮,流着泪,却在笑:“你忘了呀,明儿是丫头的生辰,我,我想给她求个平安符。”
陈砚松身子顿住,到底没敢回头,他长叹了口气,哽咽道:“记得早些回来。”
第2章
镇守洛阳的魏王崇佛,故而这些年寺庙频建,僧侣激增。
袁玉珠从前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之说,更不信有神佛,可是自打女儿失踪后,她忽然就信了,不仅手抄佛经、吃斋茹素,而且时不时就去寺庙、道观、尼姑庵参拜,不管是哪路神仙,西天的、东土的,男的、女的,只要能保佑女儿平安,她就信,就虔诚地磕头叩拜。
荫棠说她身上有病,限制她出房门,可他越是如此束缚,她越是“疯”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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