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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到这里吧,我的倾向性已经相当明显了,借着叙述夏多布里昂,我逐渐将自己暴露无遗了。最后,我希望再次引用勃兰兑斯对于19世纪初浪漫主义的描述,这段话一针挑明了浪漫主义的根源:“(在新旧秩序交替时,所有人都参与到争夺新秩序王冠的斗争中。)有些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感到自己和旧秩序联系在一起,有些性格比较细腻、脸皮比较薄,有些人爱梦想而不善于实干,这些人发现自己被排除在外。他们不是靠边站就是流亡国外,他们变得孤独起来,而且越是陷入冥想就越发变得以个人为中心,因而越发变得容易苦恼。最苦闷的人是那些脑子最发达的人。”
卡萨诺瓦——浪荡的精髓
由于不受羁绊,没有固定的目标,不必瞻前顾后,因而(卡萨诺瓦)可以特立独行,其步调不必与凡夫俗子保持一致。凡夫俗子身负道德包袱,带有伦理目标,要受到社会责任的束缚……
——斯蒂芬·茨威格《卡萨诺瓦》
我热爱夜晚的北京三里屯,我让自己淹没于绰约的灯光、喧嚣的人群,还有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这时候,我陷入了一种放松与焦虑交替的矛盾情感中。我的欲望被这暧昧的光线与晃动的吊带裙引诱出来,然而我缺乏付诸行动的勇气。我的心灵上已经承载了太多的谨慎与对未知的惧怕。即使,我暂时性放肆地想象了,我与擦肩而过的某条让人迷离的吊带裙发生了某种令人又惊又喜的关联。很快的,一种隐隐的恐惧就会驱走那暂时的快乐,我担心自己会进入吊带裙所设置的圈套,担心明天是否可以正常起床工作,担心我充满鲜花与光环的未来……我再一次面对诱惑退缩了。
我用理性与成熟来安慰自己。可是,这没有效果。我再次怯懦地躲入卡萨诺瓦(Cassanova)的世界,我要和这个18世纪的浪荡子一起闯荡欧洲,踏平那些姑娘与妇人的心。在同样的夜晚,卡萨诺瓦出现在豪华的歌剧院之中,恬不知耻地宣称自己是××勋爵,然后厚颜无耻地开始以流利的法语与意大利语炫耀自己的一知半解的哲学与所虚构的贵族王宫。无疑,他赢得了周围贵族的好奇与尊敬,然后,将顺利地进入社交圈,并易如反掌地选择一位贵妇与他共度良宵。
后来的历史学家与作家把这个出生于1725年,死于1798年的花花公子视作充斥于18世纪后半世纪的冒险精神的典型代表。在其流传于世的14卷的《我的生命史》中,我们看到一个试图抓住生命中稍纵即逝的快乐的人,如何周旋于赌场、醇酒、美妇,怎样被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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