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身够不够有意思,大家在一起会不会有火花,我的作品我要表达的东西能不能很好的呈现,其他都不太在意。
然而几乎每一个看过吟唱者纪录片的艺术家,都不太能拒绝这份邀约,一次两人从拜访的艺术家工作室出来,回去的路上童瞳跟沈沉说:也许对要搞创作的人来说,自我不是件坏事,你看最近我们接触的这么多人,那些原生态的吟唱者也好,这些艺术家也好,都是很自我的人,只有这样不在乎外界的声音,专注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才能做出来好作品。
沈沉一手拿着烟一手抓着方向盘,落下的车窗外风卷着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露声色地一笑:小瞳,你也是个自我的人,你不觉得吗?
童瞳一愣,没想到他给人的印象会是这样,他说:我只觉得我不太爱表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也说了,自我不是件坏事,一般目标清晰的人才会自我,因为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什么是在意的,什么不在意。沈沉偏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其实我很长时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童瞳说:很多事情都是最近才渐渐想明白。
我就说你不一样了,唉,什么都看在我眼里,却知道这种变化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心痛。沈沉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童瞳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不一样了到底指什么,但我想说如果我有不一样,跟你是有关的,谢谢你找到我,带我入行,给我点亮灯塔,指引方向。
一开始还挺正经,后面说着说着就偏了,沈沉大叫:我可没那好为人师的习惯,别给我戴帽子把我标榜成这样。
笑过一阵,沈沉回复正形,他问童瞳:音乐会的地点你有想法吗?在哪弄?我自个的考虑是想做个露天的,跟自然环境在一起,你觉得呢?
童瞳其实已经有想法,但他听了沈沉的,顿了顿说:在自然中效果的确会不错,跟主题立意也很贴合,但是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尤其是天气。
嗯沈沉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点,露天效果好,但是很冒险,童瞳继续说:其实我理想的场所是美术馆。
哎?这想法不错啊。沈沉一听就知道童瞳的意思:既然是跨界就跨得彻底点儿,把这音乐会变成艺术联盟得了,从场地到视觉到听觉。
对,就是这意思。童瞳点头。
很快,敲定下来的美术馆是上海psa,童瞳去过一次那儿看场地后就觉得非它不可了,实在太有feel了,自带先锋艺术感,跟原生态音乐毫不违和,最前卫和最原始的状态在这里可以达到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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