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告诉你,妄想!”
倪秀娥也不甘示弱,朝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呸呸,跟你这种贱骨头当亲家,我还嫌脏呢!我家四宝遍读四书五经,满腹经纶,等他考取功名,门口排队的好姑娘排到陂山矶去了!”
“等着瞧!”曹桂枝凶狠地骂了一句,施施然迈出院门走了。
倪秀娥兀自站着生闷气。天际从里面跑出来,朝外面张望了几下,关上门,问母亲:“休休她娘从来不上我家的,今日是怎么啦?娘,她跟您吵什么?”
“我犯得着跟这种女人吵吗?”倪秀娥怒气未消,训道,“给我好好争口气,别让人家小瞧了去!”
天际吐吐舌头,嘀咕道:“女人真烦。”他娘作势要打他,天际一缩脑袋跑开了。
黄昏时分,渡头杨柳青青,湖水变得空蒙缥缈,湖烟散漫地浮动。船儿出现在湖烟中,慢慢地向着渡头靠拢。
休休站在柳树下,望着船客悉数下船,依然不见父亲的身影。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回身想离开,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回头望去,见是住在附近的一位大叔。那大叔也是泥水匠,有时还会与父亲结伴外出做工。他见了休休,告诉她,她父亲托他带口信,因为手头还有一点活儿要干,他回不来,但三日后他定会回家。
三日后是休休的生日。生日那天行笄礼,是最适合的日子。
休休赶忙谢了,满心喜悦地回家。
父亲说过,等他回来就给她办个热闹的及笄之礼,休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父亲就要回来了,她把此事告诉了倪秀娥。倪秀娥虽是与曹桂枝不和,但也替休休高兴,答应那天过来帮她操办。天际更是兴奋不已,特意又教了休休两首诗,休休学得也快,还端端楷楷地写在纸上,准备到时展出给父亲一个惊喜。
那天休休一早起来,穿上干净的衣裙。曹桂枝突然敲响女儿的门,将一枚翠玉花笄放在桌上。休休知道那是相爷给她们的,死活不肯要,曹桂枝发火了。
“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卖了你!你那个爹能给你什么?穷酸样!我是你娘,给你个花笄又怎么啦?横着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休休只好接受了。
倪秀娥过来摆案祭神。曹桂枝不懂这些礼数,只好给倪秀娥当下手。两人纵是看不惯对方,倒也相安无事。巳时过后院子里热闹起来,左邻右舍念着陶先生的好处,都过来道贺。天际的大姐二姐也来了,两个小外甥在栀子树下蹦来跳去,给陶家院子增添了不少喜气。倪秀娥还请来了笄礼执事和一位吹乐者,万事俱备,单等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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