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英俊的将军的逝去远比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的死亡来的更加震撼与值得世人怀念。是以很多史学家都做过假设,倘若魏武帝并非英年早逝,大魏会是怎么一番模样,而这假设却是世上最不可能的事。
关于这位大魏史上最传奇的帝王的后宫事,无一流传下来,据说,起居注被帝王病重的时候,一并烧了干净。
只野史零星记载,他一生都不曾立后。后宫中只一位妃嫔早逝,也就是魏宣帝容允的生母。是以也有些帝王不爱红妆的传言,然而这些相比于他的功绩,不过白璧微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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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大丧,满城皆是白幡。
十一月份的时候,邑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谢安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谢老板撤下了酒肆的红幡,挂上了刺目的白色。
那白色几乎要灼瞎了他的眼睛。
他扯开了谢老板的手,眼睛盯着那刺目的颜色“你这是做什么呢?”
谢老板疑惑的看着他“陛下已经……唉,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安怔怔的瞧着手心里的白幡,看见自己的手背上,重重砸了两滴眼泪。那是他自己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到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
他穿的单薄,一身白衣,时间仿佛没有给脸上刻上任何痕迹,却都刻进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雪,白雪间依稀可辨是猎猎的白幡。
他怔怔的在雪中茫然的走了两步,全身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他一脚踩进了雪里,摔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来,渐渐的眼底已经无泪可落。
容亁……
容亁……
那一瞬间,他竟然可怕的发现,这个没有容亁的人间,他失去了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归属感。
他轻飘飘的,变成了一片羽毛。
仿佛很快就要被这滔天的风雪覆盖。
容亁等了他五年,到他离开他,很快又将是一个五年。
而他再也不会像当初的赵戎一样,笑着提一坛酒,立在他门前勾唇笑了。
容亁竟然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心上。
他的死完成了最后一个笔画,也是最狠毒的一笔,深可见血。
谢安在这漫天的风雪中,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的官道上,有一人打着伞,伞上已经落满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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