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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道:“好,要散也可以,可是,至少让我们在散之前痛痛快快地说一场。”
于柏见高峰说得豪气,也感兴趣,道:“高兄弟,你说,怎么个痛痛快快地说一场。”
高峰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王行健。”
栾小平道:“怎么不记得,我们落得如此下场,和他有直接关系。”
郭德彰插嘴道:“哎,与王兄弟无关,就是他不出现,以我们这种表演方式,也会演不下去的。”
高峰道:“没错,我们和他的演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会在节目里拿日本人砸挂。可是我们又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砸挂都是隐藏在节目的字里行间的,藏头缩尾,畏畏缩缩,可是王行健就不一样了,我看过他在西城扛着‘不一班’的旗号说时评,那可是字字明白,句句到肉啊,说得直白,明了,清晰,谁都可以听得懂。”
栾小平不解道:“可是,我觉得我们的艺术更高妙啊。真正的时评难道不应该是隐含在字里行间的吗,或者是为了段子的主题而铺陈的,它不应该是虚浮在表面的啊。真正的时评,如‘春雨滋润,润物细无声’。”
高峰道:“你说得对,从艺术的角度看,的确是如此。可是你忘记了我们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
他憧憬着未来说:“如果,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在一百年后,我们的政府是一个开明的、民主的政府,老百姓人人可以畅所欲言,个个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人们是为了在茶余饭后享受生活,所以才来听相声的话,那么,用这种高妙的艺术手法,把相声说得好好的,然后顺便善意地批判一下时事,也是未尝不可的,而且说应该是极其高超的艺术手法。”
他叹息道:“可是我们现在身处的社会呢,没落、垂死的社会,人人温饱都成问题,还谈什么欣赏艺术呢。来看相声的人你也是看到了,都是些什么人,公子哥儿,地痞流氓,都是这些,真正的老百姓,谁肯花钱买票听相声,有钱还不买粮食吗?就算有普通老百姓来,他们图什么,只是图个痛快,发泄一下愤懑的情绪而已,而且,他们往往没有文化,你说这么深奥,他们也听不懂。”
他总结说:“所以,我们的相声并不是说给真正想欣赏艺术的人听的。听相声的,都是听不懂相声的人,或者是纯粹为了发泄的人,要不就是粗人,根本不明白你那些一语双关的话,这样的话,我们无异于对牛弹琴。”
栾小平点头道:“你说得对,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就是说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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