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如蜜,没刻意娇声细语,甚至没主动攀谈,他却看得出赵清絃有所动摇,这番变故叫澄流心生不安,若说此前忧虑于赵清絃的身体,如今便是怕他会被陷害丧命。
赵清絃向来足够清醒,可眼下他竟将此推说成悟出阵法,澄流思量几许,讷讷问道:“当真是悟出新阵法的缘故?你就没想过是国师刻意投下的陷阱……”
他稍稍一顿,心虚地扶了扶面具,见赵清絃脸无不悦,方吐出下半句:“不是说不会去祸害姑娘吗?”
赵清絃但笑不语,确认过腰间的折扇仍在后便径自从澄流怀中摸出匕首,提步就往大山的方向前去,边走边把人赶走:“我去试试新咒术能不能行,或会去找五彩云雀,你回客栈不必等我。”
“明天开摊吗?”
赵清絃笑意盈盈地反问:“全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你说呢?”
***
眼见天色入暮,沐攸宁用过饭后便朝山上走去。
她虽仍是不通武艺,可打猎的本领不错,以往没有沐殖庭帮助,也试过一个人搁倒大黑熊,倒不怕遇到什么大型野兽,故而此时心中的好奇更甚,只想要一睹那位道长所言的邪兽与寻常兽类到底有何不同。
沐攸宁沿着宽阔的土石路上行,走过几个坡地,右侧立棵粗壮的大树。
不知是风沙所蚀或是什么原因,大树的干身中空,被枝叶虚虚掩盖,她拨开一看,竟见树洞对面藏起一泓粼粼冷泉,碧绿澄清。
冷泉旁,一位少年正双手合十抵在前额,直跪在地,膝前横放着一把匕首,左侧躺了只被剖开胸肚的小鸟,毛色五彩斑烂,极之罕见。
少年一身藏青色流云纹长袍,配上墨色银丝镶边的腰带,一头黑发只随意用绳高高束成马尾,背向沐攸宁。
她挪了挪位置,正好看到少年的侧脸,颇觉眼熟。
他虽身着锦衣,可时值春天,衣袍并不厚重,修身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出身形单薄。
与此同时,忽见西方草木簌簌作响,几道黑影在暮色中摇动,偶有兽声低吼,人声被晚风吹散,只余萧瑟。
倏地,那道长约一丈的黑影正往冷泉方向扑去,猛追着前方两名男子。
二人皆着青衣,系上青色发带,腰间别着大刀,沐攸宁很快就辨出他们是玉城门的弟子,武功再弱,应付一只老虎也是绰绰有余。
沐攸宁怕被老虎发现,把身子压低,屏息静看,那两人也看见了锦衣少年,许是正道中人皆心怀大义,双双提刀与老虎对峙,看起来有板有眼的。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且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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