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力的手臂之下,也一定讨不到好处。况且,这手臂仿佛能为她挡去一切风雨,从心底里蔓延而出的奇异的酥痒感沾满了她的感官,她似乎并不急于挣脱这个怀抱。
李正煜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暗香。皇室中人都有佩香的习惯,他自己也总是戴着龙涎香制成的香囊。可柳长宁身上的香味却像是清冽的草木香,还带着一丝沁甜。他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他懒懒地想着,自己大概是中了她的蛊了。
柳长宁心底的裂纹再一次加深,那声响就像是二月里冰封的湖面解冻的声响。她微微叹了口气,那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王爷?”
李正煜充耳不闻,也并不说话。柳长宁的头顶被他抵着,如今不能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什么。
柳长宁的声音更高了些:“王爷如此极是不妥。”
李正煜仍不放手,只是幽幽说道:“自来都只有别人说我冷面冷情,却不料今日遇着你,这对象却换了一换。长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铁齿钢牙背后却有多少一个人流泪的时侯,为什么要把自己护得如此密不透风?”
柳长宁哑然,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能说:“若王爷与长宁异位,或许会比我更多出几分自保的警觉。”“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撞开。两人回过头去,却见事主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柳长宁如临大赦,她说了句“齐王殿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第三十六章 知否知否
李正炽似笑非笑地瞧着李正煜,撇去玩味的外衣,却可以看出他审视的目光里带着若有所思的意味。他缓缓地问道:“你们俩这是唱的哪出?”
李正煜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落在旁人眼里却甚是凄凉:“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光焰难道瞧不出来?“
李正炽安之若素地在榻上坐了下来:“堂堂楚王殿下,多少后商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意的时候!”
李正煜笑容更是虚无:“若水三千,我只取那一瓢饮。”说话间他话锋一转:“你怎么来了?”
李正炽撇撇嘴,一脸苦恼:“你们凯旋而归,多大的喜事啊。没想到贵妃娘娘面上高兴,私底下却气得什么似的。这两天我天天在宫里困着,你倒好,在这卿卿我我。”他学着李正煜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母妃受不住我软磨硬泡,把自己的腰牌给了我,我才能出宫来看你。”
李正煜脱口而出:“母妃……母妃最近还好么?”
李正炽心道“哦哟”,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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