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枚废棋, 希望这个早死鬼别误了他女儿终生!
思及此, 宋阙既惊且恨。长剑出鞘, 啸声尖锐。颜广闻一睁眼, 便被他亲手教出的徒弟架剑脖颈之上, 随时可能被取了性命。
“我算计你什么了?”颜广闻卧在床上。
“师父既然疑心秋庭谱伤人性命, 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一声?”宋阙往前一送, 剑锋割开颜广闻的脖子, “师父难道觉得, 我即便死了也无所谓?”
血液顺着剑锋流下,颜广闻神色不变,反问宋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点,难道你已经得到了秋庭谱?”
“师父何必明知故问?”
宋阙情绪激动起来,手也有些不稳。颜广闻趁他心绪紊乱,单手夹住剑锋绞了几下, 宋阙长剑竟然就此拧断!几截断剑犹如暗器,从宋阙耳侧擦过, 牢牢扎进窗板!宋阙连退两步, 方才避开颜广闻所有进攻。
“因为我没有告诉你秋庭谱的危险, 所以你现在要杀我?”颜广闻盘腿坐在床上,他面色苍白得仿佛随时可能死去,却依旧在宋阙的制衡下发出雷霆一击,“可你也别忘了,之前我已再三告诫过你,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而瞒着拿到棋谱的事不告诉我,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一缕被断剑切断的鬓边长发飘落在地。宋阙忽然记起他重返颜府的那一日,颜广闻似笑非笑地看他跪在地上认错,听宋阙说自己不会再对秋庭谱有过分执念,一定会等到师父愿意给他看的那一天。
最后颜广闻悠悠问出口的那一句:“果真如此?”
当时宋阙是怎么回答的?
“徒儿不敢撒谎。”
“原来师父那时便知道一切,只在试探我是否坦诚相告。”宋阙冷笑,“看到我果然撒谎了,师父是什么心情?觉得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即便死了也无所谓?”
“枉顾师恩以下犯上,怎么都算不上君子。”颜广闻手指抹了一把脖子,摸到满手鲜血,“弑师之人畜生不如,恐怕连小人也做不了。”
“我并没有杀掉师父。”
“你只是没来得及这么做,并不代表你不想!”颜广闻忽然厉声喝道,“宋阙,你已做下这般大逆不道之事,难道还没有勇气在为师面前承认吗?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明明颜广闻已经病在垂危,这一声断喝却叫得宋阙心神俱震,几乎令他当场跪下,如往常一般低声下气祈求师父宽宥。但他转眼又记起师父隐瞒秋庭谱秘密冷眼看他去死的狠心,于是这点犹豫也消散了。宋阙重新硬起心肠,顺手从窗棱上拔下断剑,神情恭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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