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锦被中,刚闭上眼,就看到李洵脸色很冷说了句:“拖出去杀了。”
傅娇掀眸往他面上看了一眼,他神色委实算不上好。
目光往四周移了一圈,事情好似就发生在她待的这间帐子里,地上跪了个抖如筛糠的婢女,再看看地上的摔碎的茶盏,她大约也明白过来,应该是上茶走得太快,不慎摔了茶盏,所以遭此大劫。
傅娇心想,摔碎只茶盏罪不至死,正要开口替侍女求情,李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娇娇。”
傅娇从混沌中醒过来,微微仰头看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李洵伸过手搂住她的脖子,让她坐了起来:“做什么梦了?睡觉都皱着眉。”
傅娇微微张口,想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没把做梦的事情说出来。
此时他心绪大好,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她相貌出挑,肤白莹润,好的时候爽爽朗朗,病了也有纤弱的美感,让李洵挪不开眼,她低眸沉思的瞬间,神态间难□□露出几分踟蹰,全被他捕捉到了:“这回回来,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娇娇可是有心事瞒着我?”
她手指冰凉,过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又不是才认识我,我从小到大哪是能藏得住心事的,只不过这回病了,没什么精神,所以看起来像有心事。”
一番说辞虽滴水不漏,可李洵还是从她眉眼间看到了郁气。
娇娇爱笑,以往两人在一处,她眉眼总是弯着的。这回她那么久避而不见,若非他翻墙去了国公府,她今日怕也不会出来。
再加上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有了不好的猜想。
他走了半年,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娇娇瞒着他有了心事。
他面上不显,却没有发问,只捏着锦被,复又盖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说:“这群庸医,连个风寒都治不好,我看林周正这太医院院首当腻了。”
傅娇说:“是我身子不中用,怨不得旁人。好了,你去打猎吧,我睡一会儿。”
李洵说好,给她把被子四只角掖好,大步走出营帐。
刘瑾最近新收了个干儿子,名唤刘喜,干儿子很勤快,端茶送水跑得麻溜,把他这干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小子人如其名,一脸的笑意堆在脸上,就跟过年门上贴的年画娃娃一样喜庆,讨人喜欢。
小子伺候得用心,刘瑾也乐得指点他一二:“伺候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主子的心意,主子喜欢的要及时送到面前去,主子不喜欢的,趁早弄远些。”
“喜儿明白了。”刘喜跪坐在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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