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大牌了。
戏散场后,坐在二楼雅座的袁四爷着力邀请程蝶衣和花清远过他府上小聚。原本也是叫了段小楼的,段小楼却没有应声,只说今晚还有要事,便又一次闪了袁四爷的面子。气得一旁的菊仙直跺脚,什么要事,不就是找那几个讨债鬼耍蛐蛐吗?
袁四爷并不在意,他本也没想请段小楼,不过是顺便意思意思,谁请客愿意看到一张冤家脸。
袁四爷的府上极其讲究,连做的菜式都是与别处不同的,之前程蝶衣在戏台之上,为他唱了一出《霸王别姬》,到了饭桌上后,他竟也给程蝶衣来了一道叫‘霸王别姬’的菜。
眼见着那只鳖探出头来,被一刀割了脖子,程蝶衣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柔软的颈子,花清远连忙从桌下拉了拉他的手,安抚他不用怕。
有钱人的餐桌总是与他们平时吃的不一样的,花清远是不好这一口的。他除了杀人,还是极少杀生的。谁让他信佛呢。前一世里,吃素多于吃荤,来到这里,依就是这个习惯。
袁四爷眼不跑光的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却并不多言,只招呼声,叫花清远和程蝶衣自用,不需客气。
“到了四爷府上,我怎么会客气,还不如自家兄长一样,”花清远夹了一块看起来正常些的肉块放到了程蝶衣的碗里,对程蝶衣说:“蝶衣怕是不知道,四爷好交好围又对京戏很有研究,以后还望他多多指点。”花清远所说的这指点自不只是京戏上的,人生就如一出戏的。
前一段时间刚有求了袁四爷,花清远自是懂得袁四爷的根基有多深的。
“我哪里不懂,这段时间四爷多捧场了,”程蝶衣冲着袁四爷礼貌一笑,“我师兄性子急,您别介意。”
袁四爷摆摆手,他还没有那份闲情和一个莽夫置气,也就程蝶衣把自己师兄看在眼里,在他这里,不值一提。
“霸王的气度都在上场的那几步里,沉稳中显出将王风范,段老板走得未免急了,”只有这一句,袁四爷是必须要说的,好好的一出戏,好好的一个虞姬,真真的一个霸王,不能断送在这几步里。
“是,四爷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和他提,”程蝶衣晃了晃手里的纯银制酒杯,向袁四爷意思了一下,只抿了一小口酒。
花清远是不让他多沾酒的,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喝,这东西必竟对嗓子不好不是,他们唱戏的,就是指嗓子吃饭的,可不敢祸害。
既是程蝶衣如此说了,袁四爷也不在此多做言语,他夹了一筷子新出炉的‘霸王别姬’,河鳖的肉不在于吃,而在于入味的汤,他这一筷子自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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