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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意吧,他说要好好准备准备,以防天灾人祸,”
这是花清远的原话,但花清远话里的意思,程蝶衣却是不太懂的,他隐隐地知道,花清远似乎清楚着什么,又不愿意说出来,所以,花清远准备什么,又如何准备,程蝶衣是半点不知的。
程蝶衣只清楚,但凡花清远准备了,他就不用操心了,事实是他跟了花清远后,就没有什么事让他操心的。这日子过得越发闲散轻松了。
昨天晚上,在床上,磨完刀枪后,他还问过花清远,他若是不唱戏了,能做些什么。花清远拍拍他的头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直想到今天这时,都没想到他有什么想做的。无外乎就是唱唱戏,和花清远在一起了。
“天灾人祸?”菊仙细想了想,最近这京城是不太平,京城里外,都一片混乱的,他们两口子,借着大树好乘凉,花清远念在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关系,花清远准备的时候,断不会忘记他们那一份的,转了转眼睛,又说:“六少爷做事是有章程的,你安心好了。”
菊仙还以为程蝶衣是担心花清远,才这般闷闷不乐的,程蝶衣苦笑了一声,别说不担心,但他对花清远的信心远远超过担心。只是越放心,越觉得心里缺点什么。
程蝶衣心里郁结的事情,与别人又没法说。
他与菊仙之间,从最开始的敌视到如今这般的平易相处,关系看着不亲近,但有些不能与别人说的话,却可以互相说说的。
“我与清远这么久了,该是什么都了解了,但不知怎么的,越是久了,我越是觉得看不透他。”
花清远真是太好了,对他好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这样的好,让他越发觉得没底气。
好像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一下子就砸到他的头上来了,而他对幸福的要求一向简单,——戏里戏外,有那么一个霸王护着他,就好了。
而如今,就算西楚霸王活了,他成了真虞姬,那西楚霸王对虞姬也未必有花清远对他好吧。至少他是花清远的惟一,不管男女,都是惟一;虞姬,她只是霸王众多里的一个。
甜太久了,就会产生幻觉,就会胡思乱想吧。
“自己男人,看透看不透的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颗心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个糊涂蛋,他也看你似块玉,他的心要是不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聪明绝顶,他也看你奸滑不好。”
菊仙不以为然,花清远那样的人,放到谁身上,也没有人看得透。与其伤这个脑筋,到不如安然享受。免得以后,真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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