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就无比艰难了。
在菊仙觉得,但凡特别痴情的人,办起绝情的事来,也一样没有半分商量余地的。
看花清远如今这样宠着程蝶衣,如果有一天,他变了心……,菊仙不敢往下想了,——花清远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其实是极凉薄的,如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看不到底。
不是自夸,自家男人是没有六少爷的细心,也没有六少爷的手眼通天,但自家男人知根知底、一眼通透,清可见底了。这样的男人好掌控,自己当初拼死拼活跟来,就是为了这一点的。
说到底,花清远和段小楼,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是地上的凡人,谁是谁的菜,得看盘子,装得下装不下罢了。
菊仙心里冷笑,反正,她福薄,是装不下的。
程蝶衣自然也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什么样的身世什么样的地位,花清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事啊,不想,就什么也没有,想了,就觉得没着没落的。
那天,救了那个日本姑娘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来拜访,送来了一箱好东西,说是谢礼,还有一封信。
无论是信还是东西,花清远都没有看,直接封存到仓库里去了,礼貌地送走了那两个人,只说是举手之劳,无需挂念。
程蝶衣是花清远的枕边人,怎么会看不懂,那不过是花清远习惯性拒人千里的做法。
在这以后,那一箱东西以及那封信,仍是在库房的角落里,沾染上了灰尘,结了蜘蛛网。
程蝶衣不知道的是与之同样染了灰尘、结了蜘蛛网的,还有一颗少女期盼的心。
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花盛璋带着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平妻秦若然,一行人带着大批行礼,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去往山西太原的路途。
三儿子花清迟并未随行,他的妻子不肯走。他的岳父也打了保证,他留在北平,前程定比他去山西光明。花清迈犹豫中,信了老岳父的话,其实他自己也很留恋北平城这片京畿之地。
刚成了婚没几天的四儿子花清迈也不走,却不是有人保证他的前程了,而是因着他的学业没有结束,他七月份就能拿到毕业证了。
花盛璋一盘算,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还是等着花清迈有了大学毕业证,再过去山西与他汇合吧,到时候,也好有点资本,给他谋份公职前程。
北平里,还有他三哥照应,这一个多月估计也惹不出来什么祸事来。
秦若然听着她的两个儿子都不走,本也想留下来的,却被花老夫人一句话说服了。
——“你还想这段空隙里,添几个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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