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走出电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周锦才鼓起了些勇气问出了问题。
她直视着李靖的双眼,眼皮通红一片,眼眶蓄了湿润的泪。一股子怨怕在心头盘亘太久,无法释怀。
李靖叹口气,苦笑一声。
“你都知道些什么?”沉默发酵了一会儿,然后才被他打破。
周锦盯着地面地砖的纹路没有挪开眼神,轻声说:“我......见过他吃药。”
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就在华林盛世的书房里,也就是之前我问你的那次看见的。他当时的状态失控了,所以有点被吓到。”
“说实话,没有七哥的同意,我不敢把他的事说出来。”说完他一顿,示意她坐到走廊里的椅子上,然后继续:“但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的情况,七哥后面可能还需要你的照顾,所以......”
“他这些天到底怎么了?”周锦急切地打断李靖。
“七哥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当时的继母控制、猥亵他,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李靖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随着年龄的增加,本以为会慢慢遗忘的事,却在脑海中越来越牢固,甚至在青春期比较躁动难安的时候会频繁回忆起来。
钟砚齐无数次在失眠的夜晚回到那个深夜、那个小房间。
被女人猥亵的事情是瞒着钟叁爷的,所以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钟砚齐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怕爷爷知道了担心,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所以寻找上自我伤害这一条途径以求解脱。
直到跳海自杀失败的那次,或许是鬼门关走过一遭,钟砚齐突然通透了一些,状态也积极起来。他用纹身遮挡住出触目惊心的伤疤,然后开始自己偷偷去看心理医生,试图找到治愈失眠和抑郁的良方。
医生给他开了处方药,可以短暂地对抗失眠。
高中有两年的时间钟砚齐过得还可以,虽然还是一宿宿睡不着,但起码有了更多打发时间的事可做,身边还有几个朋友陪着。
高叁毕业那年,钟国强新找了个叁十岁出头的女朋友,堂而皇之地领回了家里。
钟砚齐气得和他大吵一架,从暑假直到大一开学也没有再回家。连他报了哪所大学,钟父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之后他的心理状态又是一落千丈。失眠、几乎无间断的低落、焦虑,种种加起来,几乎要把人压垮。
由抑郁症引发患上了急性焦虑,伴随严重的强迫症、失眠障碍,钟砚齐的生活暗淡一片。他开始私下里走不正当的渠道托人购买精神药物,以抑制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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