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状态。直至后来剂量越来越大,最终对药物产生成瘾性。
钟砚齐已经放弃抵抗,在药物、病症之间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日复一日地虚度着光阴。
那个女人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一碰就会鲜血淋漓。
见到她的时候钟砚齐就开始本能地不冷静起来,他想要挣脱记忆的枷锁却没能做到。他她的话被刺激到了,失控地抓着人的头发把人往灯柱上砸,直到头破血流才被李靖拉开。
这件事终于被捅到了钟叁爷那里。
“叁爷一直不知道这些事,他老人家心脏不好,钟叔又不敢说。直到事情闹得太大,实在瞒不住了,当时来来回回经过了许多人,甚至还有录下视频的。”李靖叹了口气:“叁爷的眼线肯定会传达,同时我们这边也需要他出面处理警察那边的关系,这才全部告诉了他。”
“叁爷年前病过一阵子,身体一直不好,这下知道了差点又背过气去。昨晚回过精神来,躺在床上把床前的钟叔打了一顿,责怪他没有当好父亲。”
“那天我们连派出所都还没去,七哥就晕过去了。后来醒来就始终浑浑噩噩,没多少清醒的时候。他人很虚弱,情绪也是不正常的低落,叁爷跟他说什么都不理。”
李靖讲了许多话,周锦听在心中是痛彻心扉的冰凉。
她的肩膀塌下来,无力靠在墙上,眼神没了光彩,木然着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下午的时候七哥短暂地清醒一会儿,甚至还笑了几次,然后他问叁爷‘周锦呢?’”
“叁爷又惊又喜,这才赶紧给你打电话。”他自嘲地笑笑。
周锦沉默不语。
宽松的上衣衬得她整个人是单薄的、摇摇欲坠地。
她脸色十分不好,下唇上还有被牙齿使劲咬过的印子没有消去。
“那我能做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等。”李靖默了一下,说:“叁爷找了虹城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七哥的急性焦虑缓解之前就都在医院里住着了。后续配合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还有......把药瘾戒掉。”
周锦揩掉眼角的泪,偏头看向他,唇边扬起笑:“真的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她重新目视前方病房玻璃上白色光线透过来的虚影,坚定地说:“我一定会陪他好起来的。”
*
病房里没有人,钟砚齐刚打过一针镇定剂睡了过去。
他的脸沐浴在阳光下,看着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周锦感到鼻酸。她吸吸鼻子,坐在了床边的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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