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挑。”
说到这里,周锦突然住了声,钟砚齐也没有说接话。
两个人好像都在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不去触碰敏感的话题。
关于周锦的去和留,关于他们的未来,有一层纱遮在眼前使前路模糊不清。
开始得不磊落,在一起得不坦荡,至今天除了对彼此有着明确的喜欢,其他一切都显得很轻很薄,没什么重量的样子。
最终还是钟砚齐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他问:“以前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没有指清道明,但已经十分明显。周锦在他怀里点点头,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胸膛上。
好像还不够似的,她又重重“嗯”了一声来回应,然后胳膊圈在劲瘦的身后用力搂紧了,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我那天,差点杀了人。”钟砚齐的声音是滞涩的。
“所以我现在看到你,总有点想回避,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又受到刺激失控了。”他苦笑一声。
周锦急切打断他:“不会的,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对吗?”
钟砚齐顿了一下,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
“我之前告诉你必须爱我,不能脱离我的掌控。现在我对之前的话又开始不确定起来,因为我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
周锦使劲摇着头,感觉心在不断地下坠。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总是用着命令的话语,态度乖戾,从不向任何人妥协。
事实上,这的确是钟砚齐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坦诚,是极其新奇但艰难的体验。
“你要分手?”周锦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直白了当地问道。
她轻推开钟砚齐,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无论何时,他的瞳仁都是漆黑的,像是有个旋涡能把人卷进去。
“不。”
须臾,他缓缓开口:“我要你等我。”
他的大掌按住周锦的后脑勺,温热熨帖在头皮上。
“你才18岁,还有很多你没看过的人和事,趁着年轻多去体验新鲜的世界是好事。”他这样说着,轻揉她的头。
仿佛心脏声跳动在耳边,砸得人头脑嗡鸣。她安静地蜷在钟砚齐的怀里,听他说着话。
无所谓的,只要不是分手,随便他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凭他开心就好。
“我也有很多事需要做。我要治病,要处理剩下的事情,我们彼此都需要空间。”
钟砚齐深知自己的心理和常人完全不一样,他抑郁、厌世,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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