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他几乎要被逼得发疯,眼尾带了点病态的殷红。
他拼命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恶欲。
不可以。
至少,现在不可以。
他捏着桃枝,把它递到秦晚妆的小手里,小姑娘的手软软的,像块酥酥甜甜的奶糕。
鹤声对上小姑娘的目光,温润地笑了,笑容却未达眼底,他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背,嗓音里带了无穷无尽的惶恐与茫然。
“往往,别哭。”
“往往,看看我。”
“好孩子......”
鹤声生得天姿端艳,眉眼里尽是温柔,桃花落下,一切都显得瑰丽起来。
秦晚妆抬起小脑袋,也忘了哭了,只是静静看着,目光里澄澈干净,满是天真的稚气,她觉察到漂亮哥哥在颤抖,小爪子轻轻捏了捏鹤声的脸,像阿兄平日里捏她一样。
她觉得这样不可以。
漂亮哥哥看起来很难过。
晨光熹微,桃花簌簌而落,鹤声似乎有些怔愣,看着她软软的小手,低低笑出声,眼角却划下一滴清泪,滚烫又耀眼,映射出奇诡的清光。
秦晚妆轻轻啊了一声,想去看漂亮哥哥。
这时又有桃花落下,飘到小姑娘白净的额头上,此后便是温凉而滚烫的触感,鹤声轻轻低头,闭着眼,虔诚而庄重地落下一吻。
隔着桃花瓣,清冷而克制。
恍然似朝圣。
昼光似水,顺着桃枝的缝隙洒下来,好像带了些平日里见不着的瑰丽,空气里好似飘了金粉,秦晚妆有些恍惚,听见漂亮哥哥的嗓音有些古怪。
好似长久被掩埋在深山地底的熔岩冲天而出,终年静默无闻的雪山刹那间崩塌倾倒。现在的一切都灰蒙蒙的,日子好似变得混乱,带着无尽的奇诡。
这种奇诡比日月还亘古绵长。
他说:“往往,看着我。”
他说:“往往,我的好孩子。”
*
鹤声抱着秦晚妆,空气里金粉四散,映着昼光显得朦胧而飘忽,他轻轻哄着小姑娘,小姑娘似乎是困倦极了,沉沉睡去。
稻玉和西桥原本戒备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浑身紧绷的弦却乍然松弛下来,不一会儿也阖了眼,静默无声地安睡在桃树下。
祁新月察觉到不对,皱眉冷言,“你是什么人?”
真烦啊。
漂亮的眉眼满是阴戾,鹤声把小姑娘安置好,松松散散理了理殷红袖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上,不带任何波澜,像是看漫山遍野的枯骨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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