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简出,田宅钱财用不完,大多做了布施,养活了长安几十家寺院、义田与学馆。施舍寺院却是因为她曾试图引诱过大慈恩寺里会说四门胡语的主持。可惜人家修行境界确实高,最终没有睡到。她从此对这位高僧敬佩不已,从此只给那一所寺院捐钱,生生将那座寺捐成了长安第一道场,吸引各国高僧来讲学,一时间颇被人称道。
她朝四周点头致意,接着开口将家仆训斥了几句,吩咐他向被冲撞的大人道歉。
抬眼时,却发现那被马车冲撞的大人,长得颇入眼,只是眉梢眼角都带着傲气,像是与她有什么宿怨。
谢玄遇看她的眼神像蒙着一层寒冰。当下觉得她不仅浪荡无耻,还纵容家臣胡作非为,简直是典型的仗势欺人恃宠而骄。接着他目光向下,突然凝固了一会,就轻声一笑。接着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重新上了马,对她行礼之后离去。
她也放下帘子回到车内,整了整衣襟。今日出门之前,她与元载温存了许久,脖颈上靠近胸口的地方还有大小几处吻痕。此时她早就忘了这回事。
而此时的谢玄遇策马前行,脑海里却全是方才她掀开车帘时,四周百姓由衷敬畏的眼神,与他从下望过去时,恰好看到的她胸前那几处红痕。
这个女人有两幅面孔。在世人眼里她永远温柔端庄乐善好施,还任人唯贤体恤百姓。可在他难以启齿的回忆里,她却是那个在龙首原的锦幛内柔声低喘的女人,与亲兄长行苟且之事多年,还养着不知多少面首。
可这次他却看清了,她长了一张那么清冷厌世的脸。
03
夜晚,华灯初上,公主府中灯火通明。
照例,她与元载的新婚宴在黄昏举行。她请了全长安最有权势的世家子弟,在此处欢饮达旦。
今夜萧寂不会来。她心里知道,因为元载还有用,偏偏不能在此时杀他。
元载在招待宾客,她端着犀角杯,在宴会上寻找一个叫谢玄遇的人。雷霆手段的谢玄遇,满朝旧臣如今最忌惮的人,皇帝的豺狗。此人是她近期打算拉拢的新贵。
谢玄遇在柱子边喝闷酒。她挪过去,举杯替他满上。谢玄遇一抬眼,险些把酒都洒出去。她预先做了些功课,知道了那个白天她冲撞的人恰好就是她要拉拢的对象,也是街边童谣里唱的谢郎。
谢郎顾,谢郎顾。一见谢郎终身误。她突然地身上泛起一阵热浪,看着眼前人地俊朗眉眼,心中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情毒又起了,萧寂算好了,今夜也要让她不得安宁。
她不能随了萧寂的愿。于是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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