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这几年越来越严重的头痛似乎舒缓了一些。
杜冰莹不由狐疑地按了按脑袋,一时又不能确定,但总归是虚惊一场,忙拉住表姐,“我没事,许是绣娘弄破的。”
李莺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莫不是崔九戏耍她们玩儿?
这般想着,就越发怒了,“崔漾,你有什么了不起,以前仗着父兄胡作非为,现在仗着美貌胡作非为!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么?”
李莺见崔九自身侧而去,眼皮也不抬,将她无视了个彻底,冷笑道,“倒是我高看了你,现在全天下都反你,你以为你真能做梦,快醒醒吧,你要是现在求我,兴许我还能请我父亲帮你疏通廷尉,免你个死罪,把你买来我家当个使女奴役,只要你好生伺候我,总不会缺你一口吃的!”
杨明轩怒极,崔漾摇头,“算了,肚子饿了,且去坊间吃点东西,晚间还有事。”
李莺见崔九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理会她的威慑,那股嚣张与幼时如出一辙,甚至风头更甚,心中憋起一团火,再看看周围站满的奴仆,还有地上夫君留下的血迹,火越烧越旺。
嫁了顾鸿轩这样一个男人,不定崔九那妖妇怎么嘲笑她。
至少那妖妇身侧跟着的男子,样貌气度便比顾鸿轩强上很多。
这么想着,心气更淤塞,崔家一倒,这贱妇本该下地狱,不下地狱也要流放三千里,现在多威风啊,走到哪里都在谈论她。
又实在不放心,要让杜冰莹进府看太医,杜冰莹摇头,“姐夫只怕不想看见我,我回去了。”
两家离得近,李莺便也没拦,只心里实在呕得慌,立在门边不想进府。
柳媪急匆匆自王府里出来,一边给她整理着仪容,一边小声劝慰,“夫人何必跟个外人置气,仔细伤了身体,快进府更衣罢,都看着呢,这手上伤得重,得上药,没得留疤了。”
柳媪是自李家带来的,最最贴心的老嬷嬷,李莺忍许久,到底是要强,不想叫人看再多的笑话,只瞧着这顾府,还有没什么担当的夫君,不由气骂,“已经落江死了,该被那江水泡发泡肿了才是,死了不让活着的人安生也就罢了,却不肯好好死,回来作甚?”
柳媪心下叹气,女君她自小看到大的,哪里会不知女君的伤心事。
都是世家贵女,那崔家小九因着有父兄纵宠,事事都出人一头,在上京城,无人不避她的风头,沈家的门第李家不敢攀,女君十四岁时,家里相看亲事,上京城里门当户对的,转来转去就那些家,接连相了三四个,不是公子郎君心悦崔家女,就是族中想攀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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