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是成了亲,柳媪握着帕子抚了抚胸口道,“这女子幼时没一点淑贵女子样也就罢了,怎么这般年岁了,还是这般的轻浮浪荡,只怕天下女子的脸都要给她丢尽了。”
李莺不屑,“就让她做这几个时辰的蠢梦,天一亮,梦也就醒了。”
马车壁有轻微的叩响,外头是婢女的禀告声,“回夫人,大人让夫人快些回府。”
李莺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抬手掀开车帘问,“现在?他不是在前头太和宫么?”
婢女屈膝行礼,“是,大人这样吩咐婢子的,侯爷也在,催夫人快些回去。”大人原话是说不该她来的地方别来,给陛下知晓,只怕怪罪。
但前头府门口才打了一架,自家夫人与新帝的恩怨几乎没有人不知晓,婢女只怕说了要挨上一巴掌,便含含混混不把话说清楚,只强调侯爷也催夫人回去。
侯爷说的便是父亲了。
李莺看看太和宫,心有不甘,又想还有两个时辰,回去沐浴洗漱好,换了衣衫再来也不迟,便也应了,让车夫回府。
“父亲和夫君在做什么,这来回折腾的。”
李莺回府,直接去书房,却被随从拦在外面,“侯爷和大人正商量政事,夫人稍等。”
李莺好奇两人说什么,这紧要关头回了府中,商议的事情肯定和那妖妇有关,但父亲寻常便不许她和阿娘进书房,尤其议论政务的时候,更不许人靠近,平时纵容女儿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却说一不二,李莺也不敢闹。
李莺在外转了两圈,便不走正院,借故绕道书房侧面,避开守卫,领着柳媪凑到窗户边听。
“从东平有信来,有三十一个愚民带着请愿书逃进了上京城,要告御状,两个活口逃进了上京城,失去了踪迹,你这边发个条令,就说捉拿朝廷要犯,挨家挨户协同搜查,一定要把人揪出来。”
“是,岳父。”
李莺听得枯燥,正要示意柳媪回去,听父亲夫君提起儿子,又停住。
“为父知晓年轻子弟里,澈儿也极为优秀,但澈儿年岁太幼,年只十六,与陛下相差太大了,到笃清成为国后,自然有澈儿的好处。”
顾鸿轩心知岳父这是要给李笃清争先,以借口阻挡自己儿子参加遴选,也并不表现在脸上,恭恭敬敬行礼,“一切听凭岳父做主,只小婿听闻郑家、许家都打算以嫡子参加遴选,都与澈儿同年,咱们家单送笃清,只怕比不上这些少年人风发意气……”
信阳侯李高驰岂会不知,只是选后宴那日遴选,必定竞相争斗,他不愿两家闹难看,才有此一说,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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