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着,说早点这样就能把之前住的房间 里那几个婊子吓住。
弗雷斯笑肴摇摇头,说她跳的不是澳大利亚土着的舞,是毛利人的,外来的人常把这两者搞混,但他们很不同。前者温顺,后者是凶悍的战士; 而就算是毛利人的舞她跳得也不对,没把握住儿精神。说着,老人用颜料 在自己脸上涂了起来,很决涂成一张生动的脸谱,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 黝黑的胸膛上与年龄不相称的结实肌肉,从墙角拿了一根货真价实的长 矛。为她们跳起了毛利战士的舞蹈。他的表演立刻像勾了魂似的把她们 吸引住了,弗雷斯平时的和善宽厚消失得无影无踪,瞬间变成一个咄咄逼 人的凶煞恶神,浑身上下充满了雄壮刹悍的攻击力,他的每一声怒吼、每 一次跺脚,都使窗玻璃嗡嗡作响,令人不由得发抖。最令她们震撼的还是 他的眼睛,睁得滚圆,灼热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气喷涌而出,凝聚了大洋洲 雷电和腿风的力量,那目光仿佛在惊天动地地大喊:不要跑!我要杀了 你!!我要吃了你!!!
跳完舞,弗雷斯又恢复了平时的和善模样,他说:“……个毛利勇士,关 键是要盯住敌人的眼睛,用眼睛打败他,再用长矛杀死他。”他走到程心面 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孩子,你没有盯住敌人的眼睛。”他轻轻拍拍程心 的肩膀,“但,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第二天,程心做了一件连她自己也很难理解的事:她去看了维德。
那次谋杀未遂后,托马斯·维德被判刑三十年,现在,他所在的监狱 刚迁到澳大利亚的查尔维尔。
当程心见到维德时,他正在干活,把一个用做仓库的简易房的窗子用 合成板封住。他的一只袖管是空的,在这个时代,本来很容易接一只功能 与正常手臂差不多的假肢的,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有两个显然也是公元人的男犯人冲程心轻桃地打口哨,但看到程心 要找的人后他们立刻变得老实了。都赶紧垂头干活,好像对刚才的举动有 些后怕。
走近维德后,程心有些惊奇地发现,虽然在服刑,还是在这样艰苦的 地方,他反而变得比她上次看到时整洁了许多,他的胡子刮得很十净,头 发梳得整齐有形。这个时代的犯人已经不穿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