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这是他此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个清晰念头——所以我才这么兴奋?
他的卧室很大,挂着塞芮亚织毯,睡床贴近地面,上面放有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软垫和枕头,既有色彩和质地的考量,也是为了床第之欢。红色丝巾从钉在床头墙壁上的铜环里垂吊下来,系在雕花木质床柱上。阿马尔在享受云雨之欢时喜欢追求自由和身体的纠缠摩擦,但进入这间卧室的客人们,有些需要用其他方式得到最强烈的快感。这些年中,他赢得了热情好客的美名,会尽力满足客人们的要求。
虽说已有将近二十年的性爱经验,伊本·哈兰还是很快意识到——不过说实话,他并不惊讶——像扎比莱这样受过精心调教的女人,懂得比自己还多。甚至连他的天性和反应,也都了如指掌。
不久之后,两人赤条条地躺在枕头中间。伊本·哈兰感到她的十指正在挑逗、探索自己的身体,一阵几乎窒息的笑声从他口中爆发。
扎比莱继续向下滑去,散发香气的肌肤蹭过他的身体,指甲的碰触提供了另一种感觉。伊本·哈兰听到一声不由自主的快慰叹息,随即意识到这声音竟出自自己口中。
日头已经落下。他们没有停下来点燃蜡烛,所以房间很决被黑暗笼罩。他的感官重新恢复自主,犹如游泳者从大海碧波中冒出头来。伊本·哈兰感觉自己几乎被欲望麻醉,但他还是逐渐搞清了状况。
“扎比莱。”他低语道,声音显得遥远生涩。
“别说话,”她轻声呢喃,舌头又舔到他的耳朵,“哦,别说话。让我把你带走。”
“扎比莱。”他又试着叫道。
扎比莱的嘴伏下来,盖住他的双唇。伊本·哈兰倒吸一口冷气。他把头转开。
他终于费力地举起双手,抓住扎比莱的双臂;动作轻柔,但足以限制她继续扭动。伊本·哈兰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她的双眼,却只能分辨出女人心形脸庞的黑影和黑发形成的幕帘。
“扎比莱,”他没想到这句话中居然带有一丝苦楚,“你无须惩罚自己,也不必压抑伤悲。哀恸是理所当然的,谁也不能制止。”
扎比莱猛地僵住,就好像被扇了一巴掌。她的身体向后一弓,整个夜晚第一次做出下意识的动作。扎比莱就这样愣了许久,身子僵直,—动不动。阿马尔终于听到她发出—声不自然的刺耳呻吟,好像有人撕扯着她的喉咙或是心口;真实的哀伤和解脱也随之吐露出来。
伊本·哈兰将她缓缓放下,放在自己身上,但与方才那种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间以沙漠图案织毯闻名的房间中,阿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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