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到的是某些更正式的关系,当然,某种……”
伊本·哈兰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异样,连忙把嘴闭上,第三次抬起手来,就像在抵挡攻击。他的戒指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光。
贾罕娜瞪着她,双手紧攥成拳。但麻烦的是,她现在还是想笑,很难将满腔怒火保持下去。“如果你在这次行动中得了病,那就有大麻烦了。”她恶狠狠地说,“没人警告过你,不要冒犯自己的医师吗?”“有很多人,警告过很多次,”阿马尔懊恼地说,“但恐怕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我很负责,”罗德里格兴高采烈地说,“你可以到处问问!”
“这只是因为,”贾罕娜扭回头,冲他斥道,“你怕自己的老婆。你早跟我说过!”
伊本·哈兰朗声大笑。没过多久,贝尔蒙特也笑得前仰后合。贾罕娜抱着胳膊,板起面孔,冲两人怒目而视。
但她心里特别高兴。
神庙钟声响起,从南方的屋宇飘来,在这寒冷的夜晚显得清晰响亮,它唤醒信徒们起床祷告。
“回家去,”贾罕娜看着诊疗室,对两人说,“我还有病人。”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
“把你独自留在这儿?你母亲会同意吗?”伊本·哈兰问。
“我父亲会,”贾罕娜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家医院。我是个医生。”
他们闻听此言,立时清醒过来。伊本·哈兰深鞠一躬,贝尔蒙特也紧随其后。他们肩并肩离开诊所。贾罕娜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两人被夜色吞没。她凝视着黑沉的夜幕,又驻足片刻,这才回到诊所。
断了胳膊的卡奇人还在睡觉,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医师让他喝了苦艾止痛,又用父亲的药剂助他睡眠。贾罕娜让护工守在另一个病人的唾榻边,轻轻将他唤醒。有时,这种病人被唤醒后会有暴力倾向,毕竟他们都是战士。巴提亚拉人认出她来,这是个好迹象。贾罕娜让护工拿来一支火把,观察病人的双眼:还有些雾蒙蒙的,但比刚才好多了。她在病人面前移动手指时,对方的视线会随着移动。贾罕娜用手扶起他的脑袋,帮他喝药:丁香、没药和芦荟,用来缓解肯定会出现的剧烈头痛。
她为病人重新包扎好伤口,然后走到房间另—侧,等护工们帮他排出尿液,盛在杯子里以便检查。贾罕娜将尿液倒进父亲的瓶子,借着烛光仔细观察。代表头部的表层,现在几乎完全澄清。他会好起来的。贾罕娜用巴提亚拉语安慰了病人两句,病人又继续昏睡了。
医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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