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变幻莫测的沙丘更为持久的东西。
情报也很有用。他的战士们将全部报酬寄回家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阿拉桑的各种消息。耶齐尔和伽利布了解很多情况。有些可以理解,有些难以参透。他们听说在那些君王宫殿的庭院中,甚至是城市里的公众广场上,水流通过管道从动物塑像的嘴里肆意喷涌,未经使用便白白流走。这几乎不可想象,但他们接到了很多报告,不可能是假的。
一份报告—一显然出自神话传说——讲到拉寇萨的宫殿里有条河流。一名金达斯巫师蛊惑了那里的软弱君王。据说巫师卧室里有道瀑布,金达斯恶魔在水中侵犯无助的亚夏女子,然后将她们的脑袋扯断,为自己凌驾于星屁之子的权能而开怀大笑。
耶齐尔襄着斗篷,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这种景象令他怒火中烧。伽利布瞌完甲虫,把陶土盘子推到一旁,重新戴好面巾,小声嘟囔了两句。
“不好意思,”卡塔达王子听到声音,打了个激灵,又抽抽鼻子。“我的耳朵。不好意思。我没听见。头人 ?'…'”
伽利布看着耶齐尔。他想手刃此人的欲望越发强烈。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在耶齐尔看来,这毕竟是个坏主意。他是兄长。在大多数情况下,伽利布应听从他的指示。耶齐尔眯起眼睛以示警告。他们的客人没发现这个小动作。他什么都发现不了。
话说回来,耶齐尔猛然提醒自己,亚夏早有明训,除了在圣战中牺牲以外,对虔敬者慈悲为怀,乃尘世间的至高行为。而眼前的客人——哈奇姆·伊本·阿玛力克可以说是许多年来,阿拉桑诸王子中最虔诚的—个。毕竟他到这儿来了,来找他们。耶齐尔将此事记在心里。可借他是条可怜虫,像个阉人。
“没什么。”耶齐尔说。
“什么?我请……”
“我弟弟什么也没说。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耶齐尔尽量表现得和颜悦色。这种姿态对他来说并不自然。耐心同样不属于他,尽管他多年来一直在磨练。
他的世界已经改变。当年他和伽利布率领祖利蒂部族从西方而来,横扫挡路的所有部落,所到之处血染黄沙。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当初还很年轻。西尔威尼斯的哈里发不断地送来礼物,下任照此办理,下—任也依样行事,直到最后—任惨死于刺客之手。
时至今日,黄沙上仍然几乎年年染血。沙漠部族从不会轻易屈服。二十年的统治已属十分漫长,长到足以在岸边修筑带有船坞和仓库的两座城市,内陆也有了三座有市场的城市。南方的黄金在此经由无数商队聚集又散去。耶齐尔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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