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得到什么,陛下。”
“他知道?”巴蒂尔口气一凛,“我都不知道。他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宰相将酒杯放下,坐直身子。他俩已经喝了一整夜,先是在宴会上,然后又私下对酌。本·雅夫兰身体疲惫,但头脑清醒。“当然,这永远都要由您决定,陛下。但在我看来,他只要选择留在咱们身边,就大可予取予求。”
屋里一片沉静。这话实在惊世骇俗。两人都很清楚。
“我就那么需要他吗,马祖?”
“如果咱们选择保持现扶,就不必了,陛下。但倘若咱们希望得到更多东西,就必然如此,您非常需要他。”
又是一阵沉静。巴蒂尔陷入沉思。
“我当然希望得到更多。”拉寇萨王说。
“我知道。”
“等我死后,我的儿子们能掌握一块更加广大的疆土吗,马祖?他们是否有这个能力?”
“如果得到帮助,我想是可以的。”
“他们能得到你的帮助吗,老朋友,就像辅佐我一样?”
“只要我还能帮到忙。您也知道,陛下,咱们年纪相仿。”拉寇萨宰相道,“这也正是我刚才那么说的原因。”
巴蒂尔看着他,举起几乎空了的杯子。马祖稳稳当当地站起身,走到餐柜前,拿出酒瓶替国王斟满,又在对方示意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宰相把瓶子放好,重又坐回软垫间。
“那首诗短得出奇。”拉寇萨王说。
“的确。”
“几乎……像在敷衍了事。”
“几乎,但不准确。”宰相沉默片刻,“我想他是在向您献上—种非比寻常的赞扬,陛下。”
“哦?此话怎讲?”
“他让你看到,他的内心正在挣扎。伊本·哈兰没有用那些巧妙但乏味的敬意掩盖这个事实。”
国王再度陷入沉默。“不知我对你的话理解是否正确。”他最终说,语气中带有一丝罕见的焦躁,他也累了,“阿马尔·伊本·哈兰请求为我的生日献诗,并朗诵了一首非常简短的作品,说什么只愿池中总有清水,我的杯中总有美酒。仅此而已。统共六行。然而我的宰相,我的诗人,却说应该把这首诗解读为—种赞扬?”
马祖镇定自若,“因为他可以轻轻松松写首长诗,陛下,或者至少声称他的灵感配不上宫廷晚宴的盛大恢宏。伊本·哈兰的经验非常丰富,假如他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宫廷游戏,就不会草草收场。也就是说,他希望您——估计还有我——能理解,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会对咱们坦率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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