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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前文中论述过,群体是最保守的势力,正因为如此,群体才会死抱着传统观念不放,极其顽固地反对变革传统观念。
事实上,即使是最狂暴的反叛行为,最终也只会造成一些嘴皮子上的变化。在18世纪末,教堂被毁,僧侣们或是被驱逐出国,或是殒命于断头台。人们也许认为,旧日的宗教观念已经威力尽失。但是没过几年,为了顺应普遍的要求,遭禁的公开礼拜制度便又建立起来了,被暂时消灭的旧传统,又恢复了昔日的影响。
由此可见,传统对群体心态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那些最不受怀疑的偶像,并不住在庙堂之上,也不是宫廷里那些最专制的暴君,他们转瞬之间就可以被人打碎。
支配着我们内心最深处自我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主人,它可以安全地避开一切反叛,只能在数百年的时间里被慢慢地磨损。
(4)第三条导火索:时间
时间是世界万物的真正创造者。
时间也是世界万物的唯一毁灭者。
积土成山,要靠时间,从地质时代模糊难辨的细胞到产生出高贵的人类,靠的也是时间。数百年的作用足以改变一切固有的现象。
假如我们赋予蚂蚁足够的时间,它也能把勃朗峰夷为平地。如果有人掌握了随意改变时间的魔法,他便具有了信徒赋予上帝的权力。
同样的,对于群体的信念来说,时间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即使是民族这样重要的因素,也要在极大程度上仰时间的鼻息,没有足够的时间,人群是无法聚合起来形成民族的。
时间引起一切信仰的诞生、成长和死亡。它们因为时间而获得力量,同时也因为时间而失去力量。
具体而言,群体的意见和信念是由时间酝酿起来的,或者它至少为它们准备了生长的土壤。一些观念可实现于一个时代,却不能实现于另一个时代,原因就在这里。
时间把各种信仰和思想的碎屑堆积成山,从而使某个时代能够产生出它的观念。这些观念的出现并不像掷骰子一样全凭运气,它们都深深植根于漫长的过去。当它们开花结果时,是时间为它们做好了准备。如想了解它们的起源,就必须回顾既往。
这样看起来,信仰与思想既是历史的儿女,又是未来的母亲,然而也永远是时间的奴隶。
席卷整块欧亚大陆的十字军狂飙的出现就绝非偶然。面对潮水般的基督教朝圣者,圣城耶路撒冷的官方颁布了一个苛刻的法令:每个进入圣地的朝圣者,都必须缴纳一个金币的税。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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