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规定让那些千辛万苦而来的朝圣者愤怒至极,然而却毫无办法。穷困潦倒的人群在耶路撒冷城外久久徘徊,直到有一位富裕的信徒用马车载了一大堆金币来解救他们,替他们交了税才得以进城。对于耶路撒冷的统治者来说,朝圣者成为了他们的滚滚财源。
面对不断涌入圣城的朝圣信徒,当地统治者唯恐自己被这些人挤出城外,于是就在朝圣的路上设下种种障碍,以各种方式来迫害朝圣者:抢劫、鞭打、连续几个月被关在城外、被迫缴纳一块金币的入城税。这样的情形整整持续了一个多世纪,双方的矛盾不断加深,火药桶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终于,一位名叫彼得的隐士历经磨难赶到耶路撒冷,受到了种种虐待,这让他义愤填膺。返回欧洲后,他到处演讲,历数东方世界的邪恶,声泪俱下地讲述基督徒在圣地所受的虐待,最终使得教会做出了“解放圣地”的决定。
从这段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出,如果没有长达一个世纪的情绪积累,西方世界也不可能在仓促之间有此决定。而如果没有几个世纪的杀戮与牺牲,西方的民众也绝不会意识到这样的集体狂热有多荒谬。
因此,时间是我们最可靠的主人,为了看到一切事物有何变化,应当让它自由地发挥作用。
没有哪种统治形式可以一夜之间建立起来。政治和社会组织是需要数百年才能打造出来的产物。封建制度在建立起它的典章之前,经历了数百年毫无秩序的混乱。绝对君权也是在存在了数百年后,才找到了统治的成规。而这些等待的时期往往是极为动荡的。
正因为如此,面对今天群众可怕的抱负以及它所预示的破坏和骚乱,我们深感不安。要想看到平衡的恢复,除了依靠时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3…U…W…W)第四条导火索:政治和社会制度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制度能够改革社会的弊端。
各种社会学说都有同样的看法:改进制度与统治可以为国家带来进步,社会变革可以用各种命令来实现。
现在我们要说明的是,这些看法乃是一系列严重的谬见。因为制度与制度之间,根本不存在好和坏的区别。
我们知道,制度是观念、感情和习俗的产物。
我们又知道,观念、感情和习俗是相当稳定的东西,绝不随着改写法典而被一并改写。
这样一来,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它就无法随意选择自己的制度,就像它不能随意选择自己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一样。
既然制度和政府都是民族的产物,这就决定了它绝对不可能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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