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都独宿在驿馆前院,轻易不去后院;即便去了,祝氏也不让我进屋。她怕流言飞语,总是站在当院里跟我说说景儿的事。我偷着问她:“几日不见,你怎连一句温存的话儿都没有?”她枕着脸儿悄声说:“要温存的话儿,那就待明媒正娶以后吧。”正说着,突然王品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呵斥道:“姓林的,你这个言不对行、行不对言的卑鄙小人!”一时,倒把我骂愣了,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十
张目说:
知道林驿丞被刺的那天,三娘就开始怀疑是静怡师父所为,一直担着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希望林驿丞和静怡师父任何一方吃亏,所以,就让我留意。静怡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林驿丞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我都一清二楚。清净了没两三天,静怡师父竟意外地被杀死在她的庵堂里,而那天,林驿丞始终在我的视线之内,一刻都没离开过,显见凶手不是他。李耳也是清白的,三娘可以给他作证,那天他哄着我的孩子玩了多半天。那么会是谁呢?为了解开这个谜底,三娘不惜给孩子掐了奶,雇了个老妈子照顾着,自己亲临杀人现场去勘查。
我问三娘:“你我现在无门无派无根底,何必介入这桩迷案?”三娘对我说:“你真糊涂,我们介入其中不是为了保谁,而是为保住饭碗,不让孩子挨饿。”其实,对于静怡师父的死,比我们震惊也比我们上心的是王品。他眼珠子都立起来了,宣称跟林驿丞没完,非要见个高下。我们夫妻俩商量,要不解开静怡之死的疙瘩,恐怕祸端便隐兆于此。于是,我将几天来林驿丞以及李耳的一言一行通通告知于王品,替他二人呼冤。王品听了,对林驿丞释然了一些,但对静怡的死疑惑更大了。三娘叫他从旁协助理案,查出凶手,王品也应了。林驿丞听说静怡暴毙,竟比王品还要震惊。他说:“这下子,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揪出真凶来。”三娘说:“你要想擦干净你的屁股,就得回避一下,听凭我的调遣,由我来主理此案。”林驿丞历来将女人当神供着,不过那只是在炕头上,真的让她们在庙堂之上行走,他心下未必服气。可是,眼下这件事关乎着他的名誉地位,再加上三娘性子刚烈,动不动就舞枪弄棒,两人当真要战上几个回合,他未见得能将三娘斩于马下,也就勉强答应了。
我见三娘一番调拨,各尽其责,便问三娘:“他们老几位你都派了差使,我是不是就不用在你鞍前马后伺候着了?”三娘说:“你敢,他们有他们的活儿,你有你的活儿。”我瞅她的威严不比往常,忙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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