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长了……”苏珊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嘴唇,叙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论起奸滑歹毒,厚颜无耻,威瑟的功夫称得上登峰造极了。”余伯宠喟然,“若非出于不得已的苦衷,你也绝不会和他达成合作协议。”
“是的,我迫切盼望继承父亲的遗志,又无力筹措到充足的资金,只得先把心中的仇怨搁在一边。”苏珊无奈地叹息,“如今见识了威瑟的残暴,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听从辛格的劝导。”
余伯宠目光一凛,说:“我还记得,辛格是在不断阻拦你的时候突然亡于非命的。”
“嗯,他是死于车祸……”苏珊语调哀婉,瞥见余伯宠神情怪异,心中不由一动。“怎么,莫非你怀疑那不是一起意外事故?”
“不止是怀疑,简直可以肯定,辛格既然成为签署协议的羁绊,以威瑟的暴虐不仁,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不错,辛格之死一定是他暗施毒计的结果。唉,当时我只顾悲痛,居然一点没有发现。”苏珊咬牙切齿,激愤不已,却见余伯宠蹙眉垂首,神思不属,似乎另有心事,忍不住问道,“伯宠,你又察觉到什么不妥吗?”
“请稍等,容我再想一下。”余伯宠轻轻摆手,神色越发凝重,仿佛正被无穷的悬念谜团束缚着,只不过夜阑人静,思路明晰,揣摩忖度了不久便重新开口。“苏珊,你曾经提起过,后来辛格已经答应将令尊的地图出售给威瑟,却始终不允许你参加考古队,是吗?”
“是的,有过九死一生的亲身经历,他大概不愿看着我重蹈覆辙。”
''“真是个单纯的姑娘,”余伯宠苦笑,“难怪辛格不肯轻易向你泄露底蕴。”
'书'“什么底蕴?”苏珊分外惊讶,“你怎么知道辛格对我保留着秘密?”
''“可惜我也是刚刚领悟,”余伯宠说,“事实上在此之前,有一个人早就洞见症结了。”
“谁?”
“布莱恩博士,”余伯宠说,“他坚持率先撤离,你总不会认为是缺乏勇气所致吧。”
“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苏珊问。
“想想看,”余伯宠说,“我们在佛塔附近挖出规模庞大的文化遗址,令尊的文献资料上却只字未提,单凭一个地貌变化的解释是否太牵强了。按照地图的标注,由佛塔折向西南十几英里即可抵达遗址中心,而计算行程,我们持续挺进了足有四十英里,却丝毫没有接近目标的迹象。还有,根据《乔治日记》的描述,楼兰周围皆为雅丹沟壑和干枯的盐壳地形,而我们一路上所见尽是滚动的流沙,这一点又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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