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派人与我商洽合作发掘事宜,遭到回绝后便销声匿迹。但日本人侵吞文物的野心不死,虽然我和田仓素未谋面,却可以预感到他就是‘樱花社’在西域活动的幕后主使。”
“您的判断不错,”余伯宠说,“稍有差异的是,您和田仓早就认识,并且多年来关系融洽。”
“是谁?莫非假名托姓?”伦庭玉惶然追问。
“您有一个机警干练的老部下杳无音讯,”余伯宠旁敲侧击,“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说的是小杜吗,我以为他已经不幸遇难了。”伦庭玉迟疑着,发现对方神色异常,不由得忽有憬悟。“怎么,莫非他和田仓雄次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联系极其密切,”余伯宠说,“事实上两者同为一人。”
“啊,”伦庭玉骇然失声,和唐怀远相觑无言。紧接着由余伯宠进一步揭示了杜昂的真实面目,以及‘樱花社’在沙漠里的种种罪行。
余伯宠明白,伦庭玉颇以知人善任自矜,如今遭受亲信属下蒙蔽,内心的伤痛必定不堪设想。为避免其过度忧愤,他陈述的语调格外婉转。纵然如此,造成的震撼也相当强烈。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沉稳持重的唐怀远眼张失落,切齿愤盈时,伦庭玉反倒表现出罕见的平静,虽然目光里隐隐交织着羞辱和悔恨,但脸色如初,举止从容,似乎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余伯宠暗暗吃惊,由衷地为那一份深厚的涵养折服。
(十九)(2)
“这么说,诡计多端的田仓雄次已经在风暴中丧命?”唐怀远插言道。
不等余伯宠回答,伦庭玉凝眉推测说:“杜昂身体矫健,意志顽强,又有两驼冰块为依靠,逃离沙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也这么想的,”余伯宠附和道,“倘若田仓贼心未泯,再次潜回雅布,倒是我们一个不小的隐患。”
“所以……”伦庭玉稍作沉吟,似乎自言自语,又像是发号施令。“今后无论何时何地遇见他,人人得而诛之,不只是为我们的发掘计划扫除障碍,同时也是替含冤惨死的根发报仇雪耻。”
余伯宠和唐怀远频频颔首,肃然领命。接下来谈及发现楼兰和侥幸脱险的过程,伦庭玉兴致盎然,但听到无功而返的结果,眉宇间难免流露出几许遗憾。
“实在抱歉,”余伯宠面含愧疚。“我虽然找到了楼兰遗址,但体力和补给俱已接近极限,以至于无法带回那些宝贵的文物,最终辜负了伦先生的重托。”
“伯宠,何出此言?”伦庭玉连连摆手,温和劝慰,“我总不会把文物的价值看得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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