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不化,只好将你移交官府,到时候仅凭隐瞒住客漏逃税金一条,估计裴老六也不肯轻饶。”
木拉提诚惶诚恐,汗出如浆,急切之间只觉得口中苦渴,适见面前有一杯奶茶,便不假思索地拿起来一气喝下。然后一双眼睛溜溜乱转,仿佛在极力构想着脱身之计,却又不住长吁短叹,似乎始终打不定主意。
“别再犹豫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余伯宠催促一句。
“余老爷,我……啊吆……”木拉提正要开口,却先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按着小腹蹲了下去,面色苍白如纸。
痛苦万分的神态绝不是装出来的,余伯宠悚然心惊,莫非茶里有毒?他猛然记起,那杯茶原本是自己的。看来有人试图置自己于死地,只因接连和卡西列夫及木拉提说话,一直未曾沾唇。最后阴差阳错,竟致使无辜的木拉提误落陷阱。
可是,凶手是什么人 ?'…'余伯宠首先想到那名斟茶的侍者,左右查看,方才肃立旁边的“大胡子”侍者已然不知去向。余伯宠顿生懊恼,一边伸手搀扶倒地翻滚的木拉提,一边继续纵目寻觅。这时厅堂内的其他伙计侍女纷纷围了过来,或是上前帮忙,或是惊呼询问。混乱之中,余伯宠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条酱紫色的身影从大门附近的廊柱后悄然掠过。
那正是“大胡子”所穿长袍的颜色,想必刚才就躲在廊柱后窥探,此刻又要趁乱逃走。余伯宠的反应极其敏捷,分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口中厉喝:“站住——”
“大胡子”听到呼喊,脚下移动得更快,即将跨过门口时,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头一望。这一下余伯宠心如明镜,眼前的侍者居然是由杜昂——即“樱花社”头目田仓雄次装扮的。
余伯宠既惊且怒,田仓能够只身逃离荒漠,实在具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勇气和耐力。“樱花社”大势已去,他却不思躲避潜逃,反而藏匿在旅店内暗施冷箭,可见其怙恶不悛,逞性妄为。
余伯宠拔出手枪,发足狂奔。但田仓雄次的步法也无比迅疾,并且显然对撤退路线有过精心谋划,身形腾挪跳跃,只在楼前树木掩映的地带穿行回绕。余伯宠无法瞄准射击,只有紧追不舍,几经周折,面前的酱紫色背影倏尔一闪,竟然在旅店东南角的马厩附近消失不见。
余伯宠一愣,随即走进马厩。马厩的构造宽阔,足以容纳四十匹马,但不知什么原因,此刻大部分木栏后空空荡荡,仅剩下不到二十匹马,或是伏槽嚼料,或是驻立休憩,似乎从未受到闯入者的干扰。果然,余伯宠蹑手蹑脚,屏息搜索,并没有发现田仓雄次的踪迹。搔首踯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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