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里一塞,“咱香香不白吃。”到了这时,这个上过师范的学生,当过老师,会唱歌会跳舞的女人,忽然想道,这就叫卖淫吧!自己已经破了贞节了,还正经个什么呢?就把那钱接住了。等了一会,她说:“今晚我饶了你,我不是怕坏了我的名声,就向乡里告你。这一万块钱就是证据。”狗蛋儿一听,忙跪下磕头,说:“饶了我这一回吧!兄弟再也不敢了。”又掏出一张票子给女人,女人接了,说:“我这身子就值这么多?”狗蛋在黑暗中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就想咬出刚才那个人,但怕把女人惹恼了,断了今后吃香香的门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而女人今夜让这个人毬不像人毬,树根不像树根的二流子欺负了,只觉得窝囊,就想狠狠地敲他,以便他再也别来缠她。就把手向男人伸着,说:“拿来!”狗蛋儿无奈又掏出一张小票子,说:“都给嫂子了,再也没有了。”女人仍然把手伸着,男人就抱了好大劲说:“那——刚才那个是谁,他给你多少?”糟了,原来他在听着墙根。女人浑身一个冷颤,这个无赖要是嚷嚷开了,咋办?她想想还是不敢把他得罪得太狠。就换了口气说:“老娘身子主贵着哩,都是十几万!”把票子往他面前一摔说:“滚!沾了老娘的香香算便宜了你,算老娘碰到扫帚星了。滚!滚远一点!”狗蛋起身跑了。
这个狗蛋是旧社会讨饭的叫花子,手脚不稳出了名。解放后,给他分了地分了房,本想让他好好过日子,可他吊儿郎当惯了,那种讨吃的日子,吃罢了,把碗一舔,刷也不刷,找个背风的地方,或是树凉阴,冬天晒太阳,夏天睡懒觉,自在着哩。碰到谁家有红白喜事,他拿钱不拿钱的往门外一立,主家就赶忙给他一把钱,打发他快走。他要是随上一千元钱,主家就得给他一万元或两万元钱。政府拿他也没有办法。这一天,是乡里土地庙大会,他挤到人群里掏包被人抓住了,送到派出所,问他发的救济款都花哪儿了,为啥还偷?他不说,有人拿出手枪吓他,不说老实话就地正法。他吓成了一滩稀泥,连连叩头说:“叫地主剥削跑了。”按他心里想,说受地主老财剥削,人家会念起他是贫雇农,把他放了。谁想政府里的人一听说叫地主老财剥削,就来了阶级仇恨,马上问:“哪个地主老财?地主又怎样剥削你?”一看政府的人抓住不丢,他慌作一团,只得实话实说,说就想尝香香,问他怎么样尝上了,他就说了听墙根的经过。这一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汇报给区上,区上指示乡里捉奸捉双,杀退这种阶级敌人的“肉蛋”进攻。这些,马玉华和沙百安怎能知道。有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