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两人又是忍不住,正在床上时,农会的人一脚踢开了门,把他们两人赤条条地按在床上。
还有什么话说,马玉华都承认了。不过,她没有说是沙百安找他苦苦哀求,她说是她找沙百安帮助干活,她感谢这个老实人,就把女人身子给了他。要杀要剐任凭政府处理。
农会主任就是郑运昌,他抬眼看看这个眉目清秀的女人,问:“这么说,是你用美人计勾引贫农沙百安?”
“是。”
“你这是腐蚀拉拢翻身农民,让他们重新给你们当长工,当牛作马?”
“是。”女人说。
“让他们重新受你们地主老财剥削?”
“是。”女人说。
“你这是用最新的手段,最恶毒的心计向翻身农民反攻倒算?”
“是。”女人说。
“你这是软化贫农,让他们充当你们翻天的马前卒?”
“是。”女人说。
“当你的打手,必要时替你向革命队伍冲锋陷阵?”
“是。”女人说。没有任何辩解,但她却哭了。
凡问都是个“是”,又问:“你这是为蒋介石反攻大陆组织反革命地下军?”这一回她不敢认账了。她闭紧了嘴巴,生怕溜出一个要命的字。
郑运昌看看问得差不多了,就问她知不知道犯了这种罪该如何处罚?她回答说:“法办。”农会主任说:“再想想。”她不知道如何说,不敢吭声。
“点天灯!”郑运昌一字一板地说了这一句,眼睛望着窗外,好长时间不再说一句话。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就一个劲地起哄:“点天灯!点天灯!”农会主任用手止住了他们,说:“如今是新社会,不兴旧例了。”他故意咳了一下,清清嗓子,才对她宣布:“念起你有个孩子,政府不法办你,就地劳动改造。咱乡上的大路,每次下雨后,由你担沙铺好。路上以踩不出泥巴为标准。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了。”她说。她被绑着的绳子解开了,但是她还跪着不能动,腿麻了,起不来,手也麻得不会动,撑不起身子,试了几下,又歪倒了。一个农会干部踢了她一脚:“滚!快滚,臭地主婆!”
回到家里她才哭出来。接着,她想起儿子,就到处叫:“娃呀!你在哪儿呀?”沙吾同大了,懂点事了,知道妈妈丢人了。夜里他被吵醒时,妈妈正穿衣服,百安叔已经让人捆绑起来,只穿个裤衩儿。等妈他们一押出门,他就哭了起来。看热闹的邻居把他劝住,他问:“我妈回不来了吧?”谁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是劝他别哭,有婶娘们在,别怕别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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