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艳”不忍读,看了真能玷污我们纯洁的耳目。
说《床上演义》就是这么个东西,真是大毒草。可我怎么处理陈述平看毒草这件事呢?要是让他在大会上公开检讨,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定会惹得更多人产生兴趣,反而为这株大毒草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本“小说”就是这样才从沙家湾跨山过水传到苇子坑,竟在这“四清”地区呈地下蔓延之势。我还敢让陈述平在大会上检讨吗!不让他检讨,不是又便宜了他。正在左思右想,齐秋月不知道啥时候来到院里,她同我随便惯了,不打招呼就立到我身后了。我赶忙把“毒草”往抽屉里边放,她伸手挡住了,说:“不就是情书嘛!看把你吓的。”我说:“没有情人,哪里会有情书?”她诡秘地一笑,说:“这口气,你同你那‘60分’分手了!当代陈世美。”我说:“这一辈子怕是当不了陈世美了——海枯石烂不变心。”她说:“那还藏着掖着,对我也保密。我看看我嫂子‘亲爱的’话是咋说的!”就把毒草夺了过去。我怕她说我低级下流,看这玩意儿,忙说:“看不得,看不得。”她看我这个惊慌的样子,问:“咋啦?不就是个作文本嘛。”很随便地往桌子上一丢,说:“写诗歌了,爱情诗?还是写小说了,革命加恋爱的?怕我揭发你小资产阶级情调?”坐到一旁,看着我的脸,又是个笑。我说:“我心里的半斤八两,都让你掂量个没回数了,还能瞒得了你学毛著积极分子的火眼金睛。”她没有应腔了,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半天半天不说话。我就奇怪了,这可不是我认得的齐秋月,我问:“咋啦?这一阵这么深沉,这么文静?”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往我面前一递,说:“你看看,咋处理!没收来的,大毒草。”说完脸就红了,“尽是下流话,低级趣味。”
老天爷,竟也是个手抄本!我把陈述平的“作文本”一拿,说:“这也是的。”她说:“原来你这也是毒草。你说这些人咋就这么……毛主席说,要我们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做一个高尚的人,真是说到我们革命者的心坎里了。”她问我这事咋处理。我想了想,说:“冷处理。”她说那就不管不问了。我说,不了了之也是一种办法,不过,那就便宜了这些下流坯子。她又问咋办,我就把陈述平叫了来,问他检查动笔了没有?不等他回答就说:“你这问题的性质,你也清楚。本来要让你在大会上检讨的。但是,从爱护你的角度考虑,怕那样会影响你的前途。你是咱们四清队培养起来的积极分子,初步定的民兵排长。你是知道的,要把你当做‘不走的工作队’使用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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