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将来能更好地发挥带头人作用,小齐同志和我商量,公开检讨就免了。但是你要对照老三篇,尤其是《纪念白求恩》中的‘五种人’,好好触及灵魂,在思想深处闹革命,写出深刻检查。”陈述平连说了几个“是”,又对齐秋月说了几句“谢谢”,走了。齐秋月等陈述平走远了,诡诈地一笑,说:“不愧是小夏哥,门道就是多。人也吓了,好也落了,事也了了。”她把那两个手抄本拿起来要点火烧掉,忽然又住了手,说:“这里边的地主女人我认得,这样把人家烧了,不是咒她死么!她儿子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叫沙吾同。他要是知道他妈妈让人们糟蹋成这样,不知要咋伤心哩!”我说:“运动来了,就像暴风雨来了,啥事都会发生。就说这赵先娥一家,好端端的,叫人批来斗去,心疼死人……”小齐一听,伤感极了,说:“本来想救她,结果给她家惹了更大一场祸害。想想就该扇自己几嘴巴,太没有脑子了。”我说:“这不能怨你!”
第一卷第五章遭遇慈母——祸水浪漫记(2 )
这一段日子,队里的民兵知道齐秋月和我在工作组受到了批评,就公开成立了红卫兵,示威似地拉着赵先娥夫妇游乡。又罚她们担沙铺路出义务工。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罪,不敢上前拦挡。一连半月,两个人都变了形,走了相。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在市里上高中的女儿陈小焕也被打成小牛鬼蛇神,受不了批斗,逃回家来。但又不敢露相,东躲西藏。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垮了。我这个曾经在他们家住过半月的人,见了真心疼啊!
一天夜里,我在大队汇报生产队新班子搭班子情况回来,很晚了。天黑,我摁着手电灯高一脚低一脚在乡村大路上走着。忽然一个黑影从一个墙角站出来,喊了一声:“小夏哥——”就跪下了。我一看是陈小焕,想着屋里出啥大事了,赶忙叫她起来,急急地问咋啦。她哭着说:“俺家这个样,还能活吗?我要上北京见毛主席。十六条(《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若干问题的决定》)上说这次运动重点是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一家谁是当官的!我看这个势头肯定有人假传圣旨,整老百姓。”我赶忙说:“老天,这话可别说了,让谁拾了去,不得了啊!”问她我能帮她啥。她说,他们很多同学都上北京见毛主席去了,她想借几个钱,不敢张嘴。那时我的工资一月才二十多一点,我让她到一个地方等我一会儿,回住处把二十元钱二十几斤粮票取来给了她。她激动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只叫了一声:“小夏哥——”又下了一跪,哭着跑了。
第二天一起来,小齐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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