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夏哥照料你。”又附言一句:“小夏哥,再次拜托。”
这次两派摩擦,引起了连锁反应,致使尔后的一年多来,两派的这种对立,由最初的打骂,进而对抓住的对立面头头(即造反派组织所称的服务员或叫勤务员)或“黑”干将进行“修理”,而后你争我夺的“遭遇战”、“阵地战”、“进攻战”不断发生,竟把菊乡变成了派旗林立、刀光剑影的恐怖而又混沌的世界。到了1967年的七、八、九三个月,随着全国运动形势的波动和影响,武斗规模越来越大,斗争不断升级,终于形成了里外多层次包围多派系参战的集团军大决战性质的大规模的武斗。在这次两派大决战中,城市乡村,工农商学,各派群众组织都卷入了这一场殊死大搏斗。各种武器,棍棒、大刀、长矛、强力弹弓、弹丸、炸药包、消防水枪、硫酸瓶、石灰粉、大吊车、推土机、拖拉机、镰刀禾叉……各派都用尽一切手段,进攻,防卫,进攻,防卫,终于使这场武斗达到空前规模,形成震惊中原的流血事件。最后是省军区协同菊乡驻军上级领导部门,强行介入,进行军管,才结束了这场武斗。
武斗结束,双方死伤惨重,国家和集体财产也蒙受特大损失。三栋大楼被毁,菊乡府衙——这个保存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多处受到破坏。陈小焕身受轻伤,缠着绷带忙东跑西操劳红造总的各种事宜。就在这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军管当局宣布红造总的核心组织“红一中公社”为非法组织,要对陈小焕、沙吾同等“坏”头头进行严厉制裁。陈小焕、沙吾同他们风闻后,马上领着一群人逃出菊乡,不知去向。有人说,他们跑新疆了,有人说他们上北京告状去了,莫衷一是。在菊乡,只有我们几个老师和学生以及社会上的几个工人、干部,支撑着红造总和菊乡分社这一方天空。
这一年来的多次事变,都没有让赵先娥大娘真切知道。她的情绪时好时坏,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进医院,出了院,又一次又一次地送她回苇子坑。关于陈小焕,每次她出了事,我们就骗大娘说她太忙,或说上省或说进京参加全省、全国造反派什么什么会去了。这一年来,陈小焕被对立面抓住挨打两次,武斗受伤五次,住医院的时间就好几个月。有一次,被郑连三的人打得半死,沙吾同带人把她救了回来。这些情况大娘知道了,不被吓死,也要心疼死。我们就一次又一次的编谎话骗她,她也就信了。这一回小焕几个月没有消息,大娘就想到女儿出了大事,或是又同沙吾同勾搭出了啥丑事,不敢回家。她给我捎信,我还是老话老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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