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之后,就告诉我,孩子大了,为了就业,他还是想来新疆,问我能不能同赵厂长说说给他找个门路。到了1985年春天,他又来封信,说了些日子不如意的话,接着告诉我,金丹马上高中就毕业了,如果考不上大学,他托我搁油田给她找个婆家,形象差一点也行,工种不好也可,哪怕是修井工、钻井工,只要能把她户口转离菊乡就好。如果考上了,他怕是也难供她到毕业。言外之意,让我心里有个底儿,到时资助闺女点钱。
又是几年过去,中原省来新疆举办中原产品展销会,齐秋月率团来开办菊乡展销厅,抽空来到克拉玛依看我们,说让我们趁中原公开向社会招聘引进人才之机,杀回老家。尔后,我就托齐秋月帮忙,通过她父亲在省里活动,我真的又调离新疆克拉玛依,不过,我对菊乡给我的通牒“终生不得返回菊乡”一直耿耿于怀,没有再回菊乡,而是调入省城郑州大学任教。由于离菊乡不远,有关菊乡的人和事,也就多了一些了解。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沙家湾的沙吾同和他的女儿。
第三卷第十三章沙家有女初长成(1 )
一个出身清贫而又标致极了的姑娘,在金钱诱惑面前能坚守住少女的纯真吗?这个姑娘就是沙吾同的女儿沙金丹……她竟出走了,从爸爸的眼里消失了。
沙金丹长大了,成了大学生。
她的声音甜润,充满磁力,是声乐系颇有前途的女孩子,入校时,被同学们称为希望之星,大家不喊她沙金丹,就叫她金星。
然而,爸爸却把她打了一顿。爸爸骂女儿没有廉耻,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照她脸上打。父亲是接到老同学的一封信来北京的。四年前女儿来上大学时,沙吾同曾修书一封,把女儿托给在北京的一个老朋友照料,谁知女儿缺课太多,三门功课不及格,学校不发毕业证。沙吾同到了北京,安顿好住宿,就叫来了金丹,问她为什么缺课,她一声不吭。爸爸问她:“这几年来,你都学了些啥?就知道玩吗?”她两眼望着窗外,偶尔看爸爸一眼。沙吾同想起从小屎一把尿一把把她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而她这样不争气,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一点也不像你妈,她在一中是全班第一,第一,你懂吗?”
女儿说:“我没有见过妈妈,我没有妈……”
沙吾同骂她一声:“混账!”又厉声问,“你没有妈吗?”沙金丹不再说话,任爸爸吼叫,爸爸说:“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我非打死你不可,你让爸爸失望,你让咱沙家湾失望!”金丹接口道:“我让全中国失望,我让党中央失望。你们都可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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