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他们那儿躲避,自治区×××就在他们那儿藏着。说了他们的接头地点、暗号等等,里边就有这张照片。他不认字,信是别人代写的,有些话也说得半通不通。送信人把信给了我就走了,再叫都不回头。我不知道是谁的信,也不在意,感到稀奇,就把信当儿戏让秘书看。这下糟糕了,马上就成了我一条大罪状,通匪,现行反革命,把我斗得死去活来。”他说这是沙百安同那一帮人的合影,在骆驼圈子照的,就是那个土匪黑窝子。沙百安还说如果他那帮子人“借款”筹粮骚扰到我头上,就要我把这张照片亮出来,等于亮出了他的牌子。他让我当护身符用。难为他还记着我,可他脑子太简单,这不是明明给我栽上通匪罪,有人还说我给他们赞助过经费,如此等等,说了一大堆吓死人的罪名。这样我就彻底完蛋了,被关了起来。
我想起沙吾同说的陈小焕的事,就掏出老花镜在照片上仔仔细细找女人。天哪!还真有陈小焕!
我忙问:“现在他们人呢?”他说:“早就垮了。能活动到现在?报纸上说的是解放军围歼消灭了。可也有许多种传说。一说是为争女人,内讧了,有人给外边透了信,领解放军进去摸了底。一说是为争女人互相打打杀杀自己死光了,剩下一个女人失踪了。一说是前途无望,集体自杀的。”我问他还保存这张伤透了心的照片干啥?他说:“当时是作为罪证收走的,后来证实了,这股人马与我没有任何牵连,照片就退给了我。”他说,后来那个曾在他们那儿躲难的“走资派”×××平反了,沙百安他们都在那次围剿中死了,组织上就没有再追究。赵厂长无限感慨:“这么多年打打杀杀,毁了多少人啊!”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档案袋,解开,说:“这个沙百安是个大老粗,可这股子盲流、土匪里边可能有大学问人,你看看他们写的这些东西,像不像书?”把东西给了我,“这是沙百安的遗物,当时也一并当做我的罪证塞在我的档案里。因为里边沙百安给我送照片和信的事也记录在案,成了我通匪的又一证据,而且比那封信的分量更重。我平反后,上边连同那张照片一同交给我,说是让我保存。说我是他的‘黑后台’,本就一家嘛!惟一的‘亲人’。真叫人哭笑不得。”
这是一卷《骡驼圈子大事记》。
得到这些情况,我给沙吾同、齐秋月各写了一封信。沙吾同回信要求把那一卷东西寄给他。但赵厂长说:“这些东西还是不扩散为好。”齐秋月没有回信,不知道是没有收到信,还是收到了,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说不清楚。
后来,沙吾同来过一封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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