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顺山疯跑,渴了掬捧山泉,饿了就吃野果,挖草根,累了就趴石头上睡觉。也不知跑了多少日子,也不知到了哪里,有一天,她爬上树摘野果时,被毒蛇咬伤,摔了下来。一个采药汉子发现了她,用祖传蛇药把她救活了。那汉子问她家在哪儿,就要背她下山,她死也不肯。问急了,她说了许秋菊的遭遇,说她杀了那畜牲,手上有人命,才逃了出来。这个男人没有盘问她,也没有告发她,就在一个山洞里给她安顿下来,带吃的穿的养活她。这汉子对她说:“你不能叫许秋菊了,万一以后露了脸,还不照样吃官司。这样吧!你是陕西健康人,我就叫你康珊珊吧!”她又一次改了姓名。这样过了半年,一次,男人起早进山,路过公社医院,看到院后有狗叨着一个包袱,他追过去赶走了狗,捡起包袱一看,竟是一个小男孩。他就是刘一兵。
第四卷第十九章并非如此等等(8 )
刘一兵离家出走后,当妈的气钻了心,病了几个月。这一天,她在街头看到了一本杂志,上边登有天台寨开发和陈小焕传奇生涯的文章。她几乎晕倒在书滩前,她含着泪买回一本,回家流着眼泪读完,知道沙老师和女儿的下落。谁想刘一兵这个儿子南下打工的老板竟是女儿沙金丹。啊,金丹,她哭了。她养大的儿子哪里知这些,他竟去投奔仇人郑连三门下,认仇人为父亲。天哪……她哭了一夜,决定秘密前来,见见女儿,看看沙老师,并且要劝回刘一兵,让他回归沙家门下,好好做人,让郑家彻底绝后。谁会想到,他一进菊乡路过文化宫广场,想起当年自己领一路人马,在此建立红造总和此后建立中原公社菊乡分社的那些“辉煌”往事,感慨万端,不由向着会场走去,竟碰上了儿子的公判大会。
陈小焕已经快五十的人了,虽然山村生活的艰辛使她脸色苍白、憔悴,过早地衰老了,黑发里已杂有丝丝白发,但她修长的身材,大而明亮的眼睛,大方、端庄的神态,仍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沙金丹见到妈妈时,妈妈仍浸沉在失去刘一兵这个儿子的悲痛中,她眼窝发青,面色灰暗,嘴唇微微抽动,好像有吐不完的苦水。沙金丹陪着妈妈哭着,末了,扶着妈妈站到窗前,望着妈妈年轻时上学的校园,说:“妈妈,我们去看看爸爸。爸爸这一生住了四次监,他也太难了。你们都太难了。”陈小焕在菊乡露面后,马上被在一中教书的老同学请去安排在学校招待所。金丹用手指着一堵山墙说:“我听这里的阿姨说,你们就是在那里贴出第一张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成立宣言的。”陈小焕苦笑一下,没有说话。金丹叹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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