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来坐,桌上摆好一排火锅,锅里有腊肉、鸡肉、奶油鱼蛋饭、火腿、土豆和蘑菇。在餐桌的那一头,有几个大银咖啡壶,一个头天晚上没露面的黑头发姑娘正按照吩咐烤面包。她向邦德笑了笑,用英语祝他早安;她高兴地在那里煮两个鸡蛋,正好煮了三又三分之一分钟。
“你睡得很香吗,詹姆斯?”斯捷帕科夫起身跟他打招呼。“彼特,他告诉我他像头头那样清闲。昨天你们一定累得够呛吧。”他脸上重新现出了滑稽的表情。“如果昨天你们感到累,等今天看你们怎么过吧。”他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邦德感到从斯捷帕科夫表现出的友好态度和他在这个特殊行业中的自负才能看,这个人可能格外让人不愉快。
当他正要吃第一个鸡蛋时,他看到这个俄国人往门那边望去。“哎!”
他大叫起来。“詹姆斯,彼特,你们还没见过我们的其他客人。让我们给你们介绍他们。”
他们站起身来,邦德转身向门边望去。
“真让人惊喜,鲍德曼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斯蒂芬妮·阿黛蕾走到桌边说。在她身后隐约现出亨利·朗帕少校的高大身影。
8斯捷帕科夫匪帮
邦德照着斯捷帕科夫头一天晚上的样子,把他的9 毫米ASP 枪明显塞在右侧胯后的腰带里。此刻,他转过身,伸手迅速去摸枪,但斯捷帕科夫的手比他还快,紧紧钳住了邦德的手腕。
与此同时,彼特·纳特科维茨屈膝用右手去摸踝部的枪套,但尼基,那个街头拳击手,像狗一样地扑向他,紧紧地把他抓住,致使他保持着一种别扭的半蹲姿式。
“尼娜”,斯捷帕科夫的声音干脆,像西部电影里的警长在开枪示警。
邦德看到那名为他煮鸡蛋的深肤色女郎轻快地撩起裙子,修长的腿和花边一亮,从大腿枪套里抽出的手枪就握在了她的手中。她非常优雅而迅速地像脚不沾地飞过这房间似的,把枪紧贴着左胯,始终把法国反恐怖主义别动队的少校和斯蒂芬妮牢牢地控制着。
令人钦佩,邦德想。几乎就在弹指间,四个人便都被制住了。出口已被守住,斯捷帕科夫显得很平静,但仍然紧握住邦德的手腕。
“我就害怕出现像这样的事。英国人和法国人都不是我理想的伙伴,但又非与他们打交道不可,因此,我要求你们和解。”
“这位少校前天晚上在伦敦那边曾想要撞死我。他妈的,险些就成功了。”邦德的声音很平和,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斯捷帕科夫低沉地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