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妁冷冷盯着齐玉湮。
“臣妾不敢。”齐玉湮低头说道。
“你这般狠毒,还有何不敢的?”郑妁问道。
齐玉湮抬起头来,迎着郑妁的目光,却未说话。
“齐玉湮,如果今日你从本宫离开,之后本宫也死了。”说到这里,郑妁抬起头,望着齐玉湮,诡异地一笑,“你说,这皇宫内外的人会怎么说你?宠妃逼死皇后这罪名给你安上了,你觉得,你还能当皇后吗?”
齐玉湮默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就像皇后娘娘先前所说的那样,现在皇宫里只剩下臣妾与皇后娘娘两人了。如果皇后娘娘也不在了,那皇上身边的女人,便只剩下臣妾一人。那当不当皇后,对臣妾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齐玉湮的话,郑妁面色一白。
齐玉湮望着郑妁,微笑着说道:“其实最在乎一个人生死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家人。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您说说,到时最伤心的会是谁?”
郑妁身体一颤,呆呆地望着齐玉湮,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皇后娘娘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说着齐玉湮站起身来,对着郑妁施了一礼,“皇后娘娘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妾便先告辞了。”然后站起身,便准备向殿外走去。
“你既然不想我死,为何要让你父亲查我的家人?害我的家人被流放那蛮荒之地?”郑妁哑声问道。
齐玉湮脚下一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郑妁,说道:“如果国丈正正直直为官,清清白白为人,没有做从灾民身上抠钱,害灾民饿死,害灾民流离失所之事,我爹爹如何能陷害他?说到底,害了郑家的,其实不是臣妾的爹爹,而是国丈他自己!”
说完齐玉湮也不再看郑妁,便向外走去。
郑妁呆呆地看着齐玉湮挺直着腰,走出了屋子,她感觉自己竟然是如此渺小无助。
她第一次觉得,也许齐玉湮,才是这个皇宫里真正的女主人,而自己,从来都不应该属于这里。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大哭起来。多年来压来心里的抑郁之情,一下便爆发出来。
当日下午,郑妁去趟仁寿宫,跟太后说自己要主动请废皇后之位。
萧太后听了大吃一惊,安慰道:“阿妁,你别急!过几日,等璟儿气消了,母后便让他将玺绶交还给你。”
郑妁摇了摇头,说道:“我爹爹犯了那么大错,皇上留他一命,阿妁已经很感激了,如何还敢有多的想法。而且……皇上的心一直不在阿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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