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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嚷了一声大小姐来了,看热闹的仆从惊走,众小厮一哄而散,中心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童揪着另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没头没脑的踢打着,舒莫辞厉声喝道,“住手!”
打人的男童理都不理,若是之前舒莫辞只怕会被这男童的凶悍吓到,如今满脑子想的却是自己这给侯府嫡长女果然没有一丁点地位,连个小孩子都不放在眼里,怪不得会被钟氏母女欺负成那个样子,心头对钟氏母女的怨恨,对自己不争气的羞愧刺激的舒莫辞微微颤抖起来,正要开口,辛妈妈几步上前捉住那男童的手,厉声道,“七爷,你如此欺辱八爷,老夫人知道了饶不了你!”
舒莫辞慢慢镇定下来,这才知道打人的男童正是侯府二房唯一的庶子舒月澄,而被打的男童却是舒棣的庶子舒月池,她前世几乎不出春晖阁,只勉勉强强记得钟氏长子舒月浣,对这两个庶弟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认不出来。
舒月澄住了手,从舒月池身上爬了起来,一扬下巴,“是这贱种偷东西,告到祖母那我也不怕!”
若是前世,舒莫辞顶多也只会鄙夷舒月澄没有教养,如今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对父亲的不敬,面色更加阴沉,“七弟,谁教你这么骂人的?”
舒月澄虽是庶子,但因着二房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老夫人宠的没边,他的生母刘姨娘又得宠,连杨氏都要避其锋芒,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子,哪里将隔房的堂姐放在眼里,嚷道,“有娘生没爹养,不是贱种是什么?”
舒莫辞气急,不想跟他争辩,伸手去拉被辛妈妈扶起来的舒月池,“八弟,我们去求老夫人做主!”
辛妈妈忙道,“大姑娘,八爷伤的很重,还是老奴抱着”。
又给舒莫辞使眼色,舒莫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眼珠滴溜溜直转,一看就是个奸猾的,顿时醒悟,“伺候八爷的人呢?”
那小厮忙磕了个头,“正是奴才,回大小姐,七爷气急了,奴才实在是没法子啊——”
“没法子?主子伤痕累累,你敢奴才站在一边看戏,缨络,去回了母亲,打二十板子赶出去!”
那小厮这才知道怕了,连连磕头求饶,舒莫辞也不理他,率先往荣安堂而去,舒月澄威胁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掂量了一下到底没敢对她动手,一转身溜了。
舒莫辞知道他是去搬救兵,也不阻拦,也知道不是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舒月澄不会肆意至此,招了个小丫头过来,给了她半块碎银子让她去告知杨氏一声,回头摸了摸小猫般蜷缩在辛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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