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熄灭,他说:“对不起。”
宁橙笑笑,逆光的笑容很模糊,但是有种无与伦比的美感,他形容不上来,就像她也形容不上来照他脸上那道光线的颜色一样,可以说是晕黄色,但不够准确,也可以说是晨昏的颜色,但还是不够贴切,只能模糊的形容那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颜色。
“进去吧,我走了。”邵承将掐灭的半支烟放回兜里,转身下了楼。
透过窗帘,一直目送邵承走出小区,宁橙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做对了一件事,也做错了一件事,对的是她没有打开防盗门的门锁让邵承进来,错的是她之所以没有打开防盗门的门锁也是因为他决定留在门外,这说明她对他言听计从了。
宁橙没让任何异性走进过这件小房子里,包括曲烨,这是她父亲生前单位分的房子,房改的时候已经买下了,他去世前将房子过户到她名下,好似已经料到了宁母迟早是会改嫁的一样,到底是相处多年,宁母一张嘴,他心里就有了往后三步的对策。就像很多给日记本上锁的小学生一样,门锁就是她的日记锁,能让她心甘情愿打开锁放行的人必定是有特别意义的,只可惜这个有特别意义的人,并没有将它付诸现实。
宁橙闭上眼,心想,幸好他没有进来,幸好,虽然跨过这道门并不意味着要做些越轨的事,其实心理上防线的突破才是最致命。
可能,邵承也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宁橙穿了一双旧鞋去上班,找回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浪漫固然很美,但它就像是那双裸色的鞋子一样,高级、奢侈、唯美、珍贵,却不可能每天都穿着它。
宁橙见到筱萌时也没有任何不自然,在心里像擦粉笔字一样将前一天的事抛诸脑后,她这样对自己暗示:“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过几天连幻想都会消失了。这样最好,没有改变最好。”
筱萌也没有宁橙她任何关于邵承的事,倒是突然提起曲烨开摄影展的计划。
“可惜,不是个人的。”筱萌念叨着:“这年头办点什么事都要讲关系,讲社会影响力,讲钱,讲人,才华是最后的。”
宁橙不答腔,筱萌靠着椅背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其实我倒是可以找点关系,我有个同学就是做这行的,认识不少名人……不过,我怕曲烨不领情。”
宁橙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为什么?”
“你不觉得他很骄傲吗?他这么骄傲可能会直接拒绝我。”筱萌一语惊醒梦中人。
宁橙自然知道曲烨是个骄傲的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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