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她,会努力当上世子,然后把她找回来,想不到,这烦人孩子竟然还真找着她了。
但这些对花无缺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这些话时,看着那封信时,他从未曾见过的,温柔的表情,花无缺或许嫉妒过那些同自己一样被她吊着的男人,但是看到她那样的表情,他打从心底发凉,深深感到恐惧。
那个他最引以自豪的,每当危险在极便能立刻抽身的自保本能这次并没有帮到他。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泥足深陷。
被困在那双看似有情实则冰冷的桃花眼里。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说情?有什么资格争?连自己都不信了,她又怎么会信?
说到底,他只是个不入流的採花贼罢了。
月已至正中。
花无缺被自己的矫情搞的有些怒气,他不该感到受伤,这不是他这个角色该有的感受。
所以他逼自己扬起吊儿郎当的笑,提着手中红灯笼,她不来没关係,他去找她。
他提着那牵强勉强的笑和那盏金鱼灯笼走出胡同巷口,人声与灯光迎面而来,沸沸扬扬。
而她逆着人群朝他走来,手里提着壶酒,眼里完全不掩饰对人群和热闹的嫌恶。
花无缺笑不出来了。
「约在这里做什么?」她情真意切的埋怨,甚至还有几分怪罪「我楼里上好的包厢酒菜,清幽又自在,偏要来这人挤人的地方,害我走了个半天才到这里,傻缺!」
「那要回去吗?」头一次,花无缺没有花言巧语的应对哄劝,反应近乎是木訥。
「那你干嘛约在这里?你真的是傻缺是不是?」红鶯气笑了,这人平时的七窍玲瓏心去哪了?做事如此不周到是怎样?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红鶯翻了个白眼,没多说什么,牵起他的手「走了,回去吧,下次这种傻缺事别干了。」
她没有注意到,或者刻意无视男人脸上那种如在梦中的表情,同时暗暗反思自己平常到底对他多坏他才会露出刚刚那样的表情。
又没爽他约,迟到了一会罢了,至于吗?回去不会还要她哄吧?嘖,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