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不见。”
乐师的琵琶停了下,梁珩不悦皱眉:“为何停了?继续弹!”
乐师诚惶诚恐道:“是……”
琵琶曲又响起,梁珩长出一口气,只有耳边听着乐曲,眼中看到歌舞,他才能忘记那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舞姬长袖飞舞,腰肢纤细,飞快旋转着,梁珩敲着杯子,吟道:“楚腰纤细掌中轻,好!好!”
他又饮了一口酒,忽见玉琢怀中抱着一个黑布罩着的物事,闯了进来,梁珩愤怒道:“孤说了,不想见你!”
玉琢掀开黑布:“殿下可记得这是什么?”
梁珩定睛一看,原来那是母亲曾用过的古琴。
玉琢道:“这是姑姑最爱的琴,既然殿下想听曲子,那就由奴婢为殿下弹奏一曲吧。”
她示意那乐师和舞姬离开,乐师和舞姬战战兢兢看了眼梁珩,发现他此刻面色灰败,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赶紧溜之大吉了。
玉琢坐下,将琴放在案几上:“姑姑生前,最爱弹《十面埋伏》,她说她的处境,恰如十面埋伏,今日,奴婢就为殿下弹奏这曲,《十面埋伏》。”
铮铮的琴声响起,玉琢早已知晓,梁珩已经知道萧宝姝为她求药却被她隐瞒的事了,他之所以没有发落她,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于是玉琢特地用凌妃的琴,弹凌妃最爱的曲子,意欲提醒梁珩,萧宝姝到底是他的仇人,不要因为愧疚,陷入太深。
琴曲中,肃杀之气传来,玉琢一边弹,一边道:“殿下还记得姑姑是怎么死的吗?如若殿下还记得,怎可对仇人的后代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