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生在世,为什么所有事都要往最坏的结果去打算呢?”
董灵鹫道:“那才不至于失望。”
郑玉衡说:“怕失望本就是一种胆怯。”
董灵鹫挑了下眉:“你说我呢?”
郑玉衡立马改口,他握着董灵鹫的手给自己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声道:“我没有。檀娘别诬陷我。檀娘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
董灵鹫笑了一下,回抱他,闭眼轻语道:“不……我也很怕失去你的。”
说罢,不等郑玉衡怔愣住的思绪反应过来,便又续了一句。
“娲皇在上,郑郎君今日所说之言,有后土之母为证,他日若改念不忠,我不仅不会放过,还会令其相殉,天上地下,再世轮回,不准他反悔半个字。”
郑玉衡没有半点畏惧,听得眼眸愈亮,喉结微动,附耳跟她道:“那我们这就让娲皇证婚,干脆洞房吧。”
董灵鹫:“……你是不是变得也太快了?”
郑玉衡眼睛亮晶晶地道:“反正我不怕死,要及时行乐。明日该回宫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成亲。”
董灵鹫:“……”
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很想晃晃郑玉衡脑子里的粉红泡泡水,说要不还是悔婚吧。
……
郑玉衡不负所望,董灵鹫在行宫住了这么久,终于也起驾回宫了。
有太后娘娘的懿驾,他也无需快马加鞭地赶回去,而是蹭到了董灵鹫的车驾,每日陪她用膳吃药,归拢总结那些手稿故事,有时还跟她一起讨论起情节人物,说某个角色的是非恩怨。
回宫后,孟诚先是拜会了母后,将近些时日以来的大小政务提及过一遍,而后再将放出去就如脱缰野马的郑玉衡拎到眼前,神情莫测地质问他之前哭诉之言,是不是演出来骗朕的。
孟诚虽然不笨,但反射弧实在太长。郑玉衡都忘了这茬,现编现演,废了好大劲,终于给糊弄了过去。别人怕皇帝变脸,他可不怕,很快便消除了孟诚的质疑,继续做他忠心耿耿的心腹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