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系到家宝的身世,这孩子已经够命苦,何再雪上加霜呢。
凝香却是嘴快,一拍脑门惊呼道:“莫非奶娘听到有关家宝的传言竟是真的?那贤儿是故意设计让奶娘去触骆家的霉头,好叫将军记恨公主?”
我正色道:“将军视家宝如亲子,我也是这般。那些话你们就当没听见过。我虽然将你们视作自己人护着你们,却也不喜你们去乱惹麻烦。”
两人急忙称是。
折腾了这半日,已接近晚饭时间。这时二丫带着家宝进来换衣,小家伙刚从街上回来,兴奋地给我讲街上看到的小贩和戏班子,早将下午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瞧他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样子,想起少时大姐第一次带我女扮男装溜出皇宫,回来后我和皇兄讲述外边看到的种种新奇时,也是这般兴奋不能自制的样子。
那时的皇兄还是太子,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静静地听我说完,微微一笑道:“只走了一条街就高兴成这般了么?明年庙会我带你去,看你会不会高兴疯了。”
他再没能带我去庙会,因为第二年春就发生了政变,亲兄弟们为了那个早已定下的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我心里的那个皇兄早就死了,不是死在前世明轩的剑下,而是死在那次政变之后,随着我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死了。
等家宝说累了,我借口要小憩一会儿,独自回到卧房。下午发生的事让我有种怪异感觉,似乎每个人都很异样。几乎不说话的雪姨突然说了这许多话,还提到明轩二哥的案子;病弱得被我轻轻一拉就能从轮椅上摔下来的贤儿,竟然能躲开凝香闪电般一击。
越想越乱,夜间做了好几个噩梦,早晨起来时仍然是梦里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将军府里草木皆兵、危机四伏,但这危机到底在哪里,我却找不出来。
穿衣时我摸到了那块质地极差、刻有“齐”字样的玉佩。之前我错把慕容安歌当作被皇兄抓来的戏子时,曾将这块玉佩交给凝香,让凝香持此玉佩到普济塔院,安排慕容安歌出城。后来凝香将这块玉佩还给我,我便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我将玉佩放在手心摩挲片刻,毅然对凝香道:“今日跟我去一趟普济塔院。”
凝香一怔:“是有些日子没去了。”
我道:“总是心里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去烧炷香安安心。”
从前住皇宫时我也常带凝香去普济塔院烧香,凝香早已熟门熟路,当下就取来两套男子衣衫,两人各自穿戴了。走出院子时正巧遇到明轩从外面回来,我与他都是微微一惊。
“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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