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这副打扮?”他第一个问道。
“将军不知么?我每个月都要去普济塔院烧香的。”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身上是外出的穿戴,两颊薄薄一层胡茬,眼睛有些红,分明是夜不归宿,刚从府外回来。
明知他是去找参与兵变的将军们议事去了,我却明知故问:“将军刚从外边回来?”
他神色如常:“一个多年未见的少时故友来襄城,秉烛夜谈聊到现在。”
我点点头:“早些休息。”
“好。”他淡淡一笑。
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各怀心事,又不想耽搁太久,便也没有多话。
只是出了院门刚刚转身往左一拐时,我忽然感应到什么,边走边回眸穿过漆黑月门朝他的方向望过去,他正巧也驻足回身向我这边望来。
这一望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之后,随着我的步伐继续向前,视线移动,他的人便被挡在月门之后。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望见他的眼神竟然充满了不舍,一种似乎永远都不该属于他的眼神。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我说些什么,但只是犹豫了片刻,他的人影便被隔在漆黑的月门外。那一瞬间,我几乎就想跑回去,问他想对我说什么,也只是犹豫了片刻,当巨大的月门占满我的眼帘时,我选择了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擦身而过了。两人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就象这道漆黑巨大的月门。
☆、请君来入瓮(三)
四月十一日,离明轩兵变二十四日。
我与凝香前往普济塔院烧香。
普济塔院是一座尼姑庵,因为就在城内步行方便,香火一向很旺。一大清早,庵庙门前的路上已停满了马车,善男信女们络绎不绝。
我和凝香虽然身着普通大户人家的男装,但因为是常客,庵内的大小尼姑们都认得我们,立时就有一名小沙弥禀报了执事,又由执事出来领我们进内院见主持。我与主持寒暄一番后,便由她领着进了一间禅房。主持双手合十退了出去,而凝香照例在门外守着。
我亲手关紧了房门,禅房内很暗,自从我第一次来普济塔院烧香,这间屋子便是如此,仿佛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般。
我在屋内怔怔地站了片刻,眼圈渐渐湿润,跪坐到竹席上,双手撑地弓腰行了一礼:“姐姐,我来了。”
禅房内没有声响,许久,才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幽幽的叹息:“平尼法号了尘。公主何来的姐姐?”
豆大的泪滴不断滴在竹席上,我紧握腰间那块玉佩,过了很久才能发出声音:“我知道,你尘缘已了,但我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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