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抬头朝着黑暗处,望着那淡淡一轮与黑暗几乎同色的人影轮廓,哽咽着道:“我只有你一个姐姐了。常宁姐姐,你知不知道皇兄现在是什么样子?知不知道大周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好累,我情愿象你这样,孤灯古佛守得半生,好过眼睁睁看皇兄毁了大周。”
黑暗里又是一声叹息:“一切皆是劫数,与你皇兄何关,与你何关,又与我何关?我们不过是这劫数中的一环,若不是我们,自有他人来推动这劫数。万物都有自己的使命,亦总归有始有终,你又何必太在意。”
若真能不在意,就好了。只是牵涉其中的都是我在意的人,一颗心时时刻刻为之牵动。
她顿了顿,又道:“当初陛下赐毒时,若非你偷换了毒药,贫尼也不能苟活到至今。贫尼一直在想,既然让贫尼活着,就必定有其意义。想必这意义今日就可见分晓了?你有何事要贫尼做,现在就讲吧,贫尼已等得太久。”
我听着她仿佛不太真实的声音,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想了片刻,还是将家宝的事一一对她说了。其间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一如从前在宫里那个总是沉默的常宁姐姐,又仿佛不是她,熟悉而又陌生。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她是何种身份,她在我心里都是最可靠的大姐。
我将家宝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道:“若将家宝交给皇兄皇嫂,恐怕凶多吉少;若是将家宝偷偷送走,那便是骆家公然抗旨,后果更不堪设想。我想来想去,别无他法,只能来求姐姐你。”
她幽幽叹了口气:“骆家祖祖辈辈几代人为保大周平安不惜粉身碎骨,不想竟落得这样凄惨,皇族的气数果真要尽了。你要的药近日内我便能做出来,但服药的时日你必须掌握好,否则服药之人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一炷香后,我从禅房内退出,轻轻带上了门。凝香几步赶过来,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从我第一次踏入普济塔院那日起,她就知道我时不时会来见一个神秘人,她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本应死了的常宁,只知道每次见过这个人,我就会象失了魂般在街上游荡半日。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过了晌午。一进门我便觉得气氛不对,一路走来,除了门口见到的两个门卫,一路上竟不见一名下人。偌大一个将军府冷冷清清的,象极了前世明轩兵变之后的情景。
我心头突跳,越走越急,跑到月门外时,只见月门打开,院内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仆人家丁,里边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来,明轩昨日说过,今日午时要召集所有的家仆到这儿,让奶娘认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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