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见他有些踟蹰,便接口道:“这话将军已说过多次,照顾她本就是理所应该,如今她无端端送了性命甚是可怜,将军自然是该去为她料理后事的。”
他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走了几步,已去到外屋时忽又停步道:“让她做我的侍妾是大哥大嫂的意思。她为我挡的那两箭不但伤了腿,还伤了脾脏,原本就活不过几年。”
“你不必解释。”我叹了口气,“我也不至于这般小气和死人计较。”
他却顾自继续说下去:“我那时觉得心中负疚,便应允了。我一向视她如妹,从来都只是护她敬她,从未碰过她,连看都不曾仔细看过她,因此项善音易容成她时,我甚至无法从身材相貌上断定真假。”
我听着他的细细解释,心里一阵酸涩一阵甜暖,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沉默着。
外屋的他亦没再说话,我等了许久都不闻动静,便清了清嗓子道:“这次有惊无险,我既然安好无事,将军便不必……”
话没有说完,他忽地回身,自外屋几大步来到我面前猛然将我揽紧,我几乎被他揽得喘不过气来,脸颊就贴在他胸口,耳边他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急促凌乱,紧压在我背后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
头顶,他的声音干涩低沉:“你从未信过我,这话说了你也未必相信。这几日每日都提心吊胆,若是重来一次,这番苦肉计我是决计不敢再用了。”
他只急急说了这么一句便放开手转身离去。他的步伐一向很快,却从未象今天这样散乱,仿佛逃离一般。
突然减轻的压力令我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无法去细想他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外衫上他残留的体温已迅速消失,但他那快得吓人的心跳节奏却留在了我的心口里。
这时门外的二丫和侍女家丁们已鱼贯而入,清理屋子、将砸坏的家具搬出去,为我斟茶倒水,告诉我将军已吩咐凌大夫即刻过来看我。
二丫扶起奶娘,将嗅盐放在她鼻下,她很快醒转,抚着脸颊迷糊了片刻,猛地跳起身来大喊:“那贱人呢?这样就以为我会怕了你么!”
二丫指了指一名家丁正在清扫的一滩粉末,面无表情地对她道:“已经化成灰了。”
作者有话要说:闷骚这算是变相表白了。
公主:说太快了,没听清楚,再来一遍。
将军:……
☆、天涯咫尺间(一)
四月二十三日,距明轩兵变仅十二天。
自那日后,我与明轩便从未真正见过面。不知道他是否有意避开我,反正我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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